骆燕与随亭之大战,随亭之不知用了什么旁门,使骆燕在打斗时心神不宁,刚使出天河九泄,但觉心中烦乱,这脑中就有些心不在焉,那随亭之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制造的就是这个机会,遂擎钗在手,化出三尺长剑,迎着骆燕而上,一边的骆婷看的清清楚楚,但想救已然不及,不忍再看。
就在骆燕也放弃等死的时候,但见从太阳上飞下一个东西来,先由一个点开始,点越来越大,一个啊的声音由远及近,随亭之的玉钗剑都挨上骆燕的头发了,那个东西也到了,不偏不斜,正拍到随亭之身上,力量太大,这个东西跟随亭之像一颗炮蛋一样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野马谷里一颗草没有,地上尽是尘土,落地后把尘土激起一大片,然后就听尘烟里边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咳嗽,咔…咔…咔…。
骆燕还在半空中,天河九泄还没泄完,再找敌人没了,便收了招式,轻飘飘落在地上,一摸脑门,也吓出一身冷汗,心说:“要是没有那个东西,恐怕我这脑袋上也出了个眼儿。”弃了她且不说,且说一阵猛咳后,尘烟慢慢散去,从里边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随亭之,头发依然披散着,玉钗剑折为两段,腰间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扯了个大口子,露出嫩白的肌肤,衣服上尽是尘土,脸也呛破了,满是尘土,鞋还掉了一支,简直跟个土人着不多,狼狈不堪。
在场军士包括骆婷在内所有人哄堂大笑,随亭之虽然无耻,但在众人面前当众出丑,也弄的脸红心跳,玉体不安,不觉心中大怒:“谁如此胆大,敢破坏姑奶奶的大事。”
尽管她狼狈不堪,但一看身边的那个人,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再看眼前人,身高不满五尺,肚子像个大皮珠,一身麻布衣服像个麻袋片儿,腰里系一麻绳,坦胸露乳,脚上穿一双特大号又加三号的大洒鞋,头大如小车轮,秃脑门,光嘴巴,一张容江之口,加上一双永远撩不起来的大眼皮,腰里带子上系一个特殊的酒坛子,这人四迎大天,像个大王八翻盖一样,在地上紧爬。
随亭之本是个放荡之人,行为无拘束,一看面前把自己推倒的人非但不气,而是捧腹大笑。在场的大部分人不认得他,但是骆燕可认得,此人正是前次在止心湖岸边救自己的酒虫。骆燕大喜,别人不管,她不能不管,急上前搀扶。
酒虫胖大的身躯能顶骆燕十个,骆燕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这位活宝扶起来,但这位可好,起来第一件事先把酒坛子解下来,猛灌了几大口后呼哧呼哧喘起了没完了。
骆燕替他又垂后背,又弹扫他身上的尘土,好半天功夫,随亭之也不笑了,酒虫也不喘了,酒虫道:“我的天爷爷,可摔死我也。”
随亭之边擦眼泪边指着对面的胖子道:“你是哪里来的怪物,为什么坏我大事。”
酒虫弹了弹尘土,摘下酒坛,喝了一小口,脚下摇晃着来到随这之面前围着她转了几圈道:“你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千面淫灵子?”
随亭之还以为夸她,一脸兴奋道:“哟,没想到像这样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号,看来我的名头不小啊。”
酒虫闻听大笑不止:“你啊你啊,像你这样的人是男人女人遭难,是女人男人遭殃,活着就是人间的祸害,不过你向来独断往来,从不参与门派间的事,这次怎么做起了神宫的看门狗了。”
这话说的挺伤人,若是一般的人不等说完就得翻脸,但是随亭之怎么是一般人呢,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道:“胖叔叔的话虽然伤人了些,但老娘不在乎,比这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你们这些人啊,说道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但最终还是是尘归尘,土归土,该干的事还得干,该死还得死,不如我们这样的人,不服帝王管,不服人王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名声不好,但逍遥快活,也能名载史册,即得名,又得利,还能混个自由自在,岂不更美哉。”
酒虫听完没怎么地,骆燕听不下去了:“你这是什么逻辑,你臭名远扬,还想名垂青史,亏你人污心也脏,像你这般千夫所乘,人尽可夫之徒也配史者废些笔墨吗?”
该说不说,随亭之这气量可不是一般的大,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道:“骆燕妹子,要说那个胖叔叔说这话还有情可缘,你不该如此说话吧。”
“这话怎么讲。”
“胖叔叔未经人事,不懂什么是一刻有情可缘,但你不一样,鱼水之欢你不比我少经多少,怎么也说些灭人伦的话来,所不同的是你的男人几个,我的男人多了些罢了,那么那些男人也享受到姑娘我的服侍了,作为回报,我要了他们的性命也没什么不对啊。”
这话太损,太露骨无耻了,气的骆燕甩离魂锏就是一击,随亭之动作灵敏,一闪身躲过,燕不依不饶,酒虫止道:“骆姑娘,你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呢,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能说出什么话,你要是认真生气那不是活该吗,算了吧,不要纠缠了,你不要忘记正事,何苦在些浪费时间呢。”
骆燕一听真是如此,遂不管随亭之,来到骆婷前,骆婷正在着急呢,见姐姐毫发未损,急问道:“姐姐那个胖子是谁?你们认识?”骆燕哪有空与讲故事:“快点走,这里交给他就行,容姐姐日后再详细与你说。”
骆婷也知形态急迫,招呼手下弟兄扬起一溜烟尘把随亭之与酒虫甩在后面,部队一过,随亭之脸上有些不自然,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放他们过去,酒虫就在原地一坐,摘下他那大酒坛子也没撩眼皮,一句话不说只顾喝酒,过了好半天,随亭之实在沉不住气了:“胖叔叔,现在他们已走远了,你中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是谁了。”
酒虫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我,为什么世上的人总爱姓名,那东西有没有能有什么区别,如果真想知道也行,记住我是个酒虫就行。”
“前辈玩笑了,恐怕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哈哈哈哈,真名假名都是名,真名是因为叫的时间长了便就是真名了,酒虫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但叫的人多了,时间久便也成了真名了。”
随亭之不愿跟酒虫废话,起身要走,酒虫拦道:“怎么,你想干什么去?”随亭之反转身子妩媚一笑道:“怎么胖叔叔,你舍不得我走吗?”酒虫听罢大怒要与这个魔头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