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的游轮足有十米高,长几乎有近百米,没有豪华的装饰,连外壳上的漆都被时间剥落了大部分,船身红漆大字略显迷糊,也清晰能分辨出这艘船叫做“和平号”。
“走吧。”
四人直接通过铁梯上了游轮的第二层,连接铁梯的是一个露天的小阳台,小阳台上凌乱地摆放着各种废弃的工具,还有些倒得歪七竖八的盆栽。
船舱的门是半椭圆形的,中间是掏空的玻璃窗,铁门虚掩着,走在前头的苏曼妮推开了门,被粉尘呛了一鼻子。
“吴非,你找的什么地,都结多少层蜘蛛网了?干活怎么这么不利索。”
苏曼妮埋怨着,自动退到后面,白背心落了灰染上了灰色,怎么也拍不掉,脸上也蹭了些,弄得有些灰头土脸,她皱着眉头,幽怨地瞪眼。
“这就是个意外,真是意外,我这上回修补道具时,还把清扫了一遍。”吴非挠了挠头,心疼地看着女神,却被她越擦越越灰的脸给硬生生逗笑了。
“还笑。”苏曼妮愤懑地往吴非身上踹了一脚,生气地抓狂。
阿桓轻轻咳了咳,摇了摇头,半推着林渊往前走,任由这两个烦人的“小冤家”吵吵闹闹,推开门,开了灯。
船舱很整洁,尽百平米的大厅四分之一是个大舞台,台上的设备很齐全,音响灯光都是顶级的。
还拉了几条红底黑字的横幅,上面是一些标语,还有一条横幅写的是“热烈庆祝新兵林渊入营”,名字那还是被划去了又手写上去的。
台下有些装饰的铁柱子盆景,上面栽种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大厅两旁有一些条桌,条桌上放置着一些干粮,类似压缩饼干,意外的是还有些烈酒。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吴非夸张地跳起来,坐着搞怪的动作表情,把还深陷在新兵蛋子里的林渊吓了一跳,只能勉为其难地挤出笑容。
“还挺惊吓的。”
“吴非,你就这么吝啬,这是人吃的吗?”苏曼妮把刚咬下的饼干一口又给吐了出来,嫌弃地丢掉那饼干,指着那条幅继续恶评,“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这横幅都用几年了吧,都舍不得换呢,小气。”
“唉,这不是响应和平城号召,勤俭节约艰苦奋斗嘛。”要不是穷,谁不想办个体面的迎新会呀,吴非丧丧地笑着。
“穷就说出来,我们又不是不凑钱,现在好了,好好一聚会,给你弄成了啃这干巴巴的,你不挑食,人家还想换个口味呢。”
苏曼妮嘴里说的是嫌弃,眼里也是嫌弃,整个人就跟泄气的皮球一般,怨气四散。
“这不是……”
“还说。”苏曼妮重重地敲了吴非一个闷棍,跳上舞台开始调试设备,“保养还可以,不错,今儿就放你一马。”
音乐骤然而起,明灯熄灭,射灯开始走位,彩灯照射。
“所以就我们四个?”林渊有些难以接受,四个人的舞会趴,会不会太奢侈。
阿桓点点头,身体坚硬地跟着音乐灯光摇晃,动了一下就停下来了,半遮着眼睛,对林渊说。
“要不,先喝几口?”
“好。”林渊酒量甚佳,在职场上也是承蒙大伙看得起封了个千杯不醉的称号,平时也喜欢喝损友们小酌几杯,吃个烧烤什么的。
男人的友谊总是建立在酒桌上,一碰一追,再碰就称兄道弟了。
阿桓酒量很一般,不过小酌小杯,那微微黝黑的脸就红得发亮了,沉默寡言的他也开始话痨起来,抓着林渊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