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盈结婚的时候,她最后还是去了,去了后招待了几位老董事,李成蹊则是直接到酒店,脸面都没露。
岑鲸鲸等陪着几位公司的董事到酒店后,就算刚刚功成身退了,回来坐在李成蹊身边,问:“怎么样?”
同桌的都是老陈相熟的朋友,但是大多数对岑鲸鲸都有些陌生,岑鲸鲸也不热衷打招呼。
李成蹊笑答:“什么怎么样?”
岑鲸鲸叹气:“婚礼啊,我都忘记我结婚时是什么心情了,可见我结婚的时候是真的毫无期待。”
李成蹊应声:“我的罪过。”
岑鲸鲸也不纠结这个,只感叹:“我的清净日子大概又到头了。”
李成蹊开玩笑:“怎么会,年后要是重要的细节都敲定,你就认认真真的读书,我就算是个闲人,但是保你坐稳位置,还是有能力的。”
岑鲸鲸好想告诉他,你现在在老陈心目中,和软饭男也差不离了。
婚礼应了陈盈盈的要求,非常奢华,比岑鲸鲸当初结婚的花费要多得多。
乔云岚坐在陈登光身边,像个泥菩萨,什么都不多问。
陈盈盈婚前觉得落到结婚这个地步,她心有不甘,明明可以有其他的选择,陈登光却不允许,只准她结婚。
婚礼上如梦似幻的奢华,倒是让她忘记之前的不愉快了,尤其是丈夫喜欢她愿意宠着她。一对新人泪眼婆娑。
岑鲸鲸看着台上的主持人煽情,看的意兴阑珊。
无端说了句:“我当时结婚,大概是心里没有她这么痛快。”
李成蹊却说:“怎么会,我们是真心想结婚。”
岑鲸鲸笑笑。
婚礼一散场,她就回去了。
后面的聚会一律没有参加,陈盈盈结婚后她就再没见她。
年后第三天,她就出发去了学校。
李成蹊年后有工作,所以并不陪她一起去。
压力最大的一学期,她的课程差不多完成了三分之二。
华克新一年度的投资计划是在陈普生的能源项目上,陈普生只能在项目的承包商手里买项目,上游的公司都是上面领导定下的,他无能为力。
所以华克一整年经营都以保守为主。
岑鲸鲸九月回来,老陈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陈盈盈在已经调任到了人事部,分管人事。并间接的卡了冯翼底下的两个人。
老陈的意思是让女婿进法务部,以后好给他谋个差事。
岑鲸鲸当即拒绝:“我不同意。”
老陈诧异的看她,大概没想到她会反对,岑鲸鲸还是坐在他办公室的这张椅子上,还是看着对面的老陈。
不同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了,老陈好像都忘了她是个有脾气的人。或者说,他觉得许了一个空头支票,就当是施舍了她一份家业。
老陈解释:“只是个法务,按照他现在那个工资,他们两日子多半是过不下去。”
岑鲸鲸看着他说:“我从前在音品上班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一万一,我过了四年。”
老陈听的脸上的和气散了。
岑鲸鲸:“你怎么就没想到我没钱过不下去呢?我初中高中六年,开家长会只有我妈去,你只记得她没有妈,我的老师也一直以为我没有爸。”
老陈想反驳,她继续说:“你不能想施舍的时候就和我来这套,我闭着眼应一次两次可以,你可以给钱养着他们,可以另外去给他两开公司,但是别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我眼里不揉沙子,你大概是忘记了。”
老陈也来了脾气:“京京,我没有薄待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你有野心没错,难道真有能力吞下华克?不给其他的留一口?”
岑鲸鲸站起身说:“没有能力,我也能想办法吞下,我不想给人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会给她。爸爸,你也不用觉得我太嚣张,你最好考虑清楚。”
老陈怒道:“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