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没有条件,只是条捷径。”
岑鲸鲸挑眉:“说说看。”
李成蹊:“放掉华克,去敦金做董事长吧。”
岑鲸鲸像是听错了一样。愣愣看他。
李成蹊看的笑起来。
岑鲸鲸压根不信,成年人的心里其实都门儿清,给自己设置很多条件,有的是虚假的摆设,有的是真真实实的条件。
身家性命的东西,不可能给外人,枕边人都不行。
起码岑鲸鲸不可能给李成蹊,除了感情之外的牺牲。
她胡思乱想了几秒,心里感叹,我可真是个自私的女人。
想明白了问:“哪能到处挖坑,你看我像是能管好敦金的人吗?我连今年的投资组合管理都不确定能不能过。”
李成蹊:“我觉得像,你觉得三十五岁的时候能有大成就吗?”
岑鲸鲸坦诚笑说:“你太高看我了,三十五岁,我万万不敢想能站在哪一个高度,就算到我爸退休,我都未必有资格从副董转正。”
李成蹊:“所以我给捷径,你可以直接做执行董事长,陆综给你做副手。”
岑鲸鲸想了一分钟,拒绝:“听起来不是好主意。但是我拒绝。”
李成蹊也不失望,他正色:“岑鲸鲸,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拿出你的态度,强硬一些,把你和我发脾气的气势拿出来。”
她其实是个不喜欢剑拔弩张的人,也就是刚进乐京的时候,心里憋着气,所以才极其的不近人情,让当时的一些董事和员工领教了她的脾气,留下了她脾气不好的传闻。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挺好说话的。
李成蹊见她面色凝重,笑说:“用不着这样,顶多是家务事让你不高兴,你一口回绝就行了。”
岑鲸鲸问:“我能拒绝让你在家里开party,是这意思吗?”
李成蹊:“不是,教你招数不是让你用来对付我的。”
岑鲸鲸笑说:“行了,少操心我,多操心你自己吧。让别人知道了又说你不务正业,一门心思跟着我。小心到时候笑话你吃软饭。”
李成蹊不在意的说:“那就请岑经理多多照看了。”
岑鲸鲸也不管他在家里折腾,一个人裹着针织长衫去隔壁戏院去听戏,入冬后天气一直很好,比起从前也不算冷,算是个暖冬,戏楼里的大爷们还是一样的兴致盎然,叫好声一片,她坐在最后一桌,上茶的弟弟笑说:“有段时间没见姐姐了。”
岑鲸鲸招呼他:‘坐,后来生意怎么样?”
弟弟说:“生意不错,老板带着公司里的员工出去演出,岑先生今年几乎没怎么登台,明年就彻底辞了。就怕明年生意回一落千丈,毕竟这几年全凭岑先生的名号。”
岑鲸鲸惊讶:“怎么会,这几年不是挺繁荣的吗?”
小弟弟嗨了声说:“不过时虚假繁荣,演员们又不能出去演出,岑先生给搭的线,出去演出。”
岑鲸鲸坐在台下听着台上一个小演员,铿锵有力的唱了段《穆桂英挂帅》,大概是年纪小,台下的大爷们也不喝采,只陆陆续续的评,不错!
小演员最后深深的一鞠躬,岑鲸鲸抿了口茶,裹了裹松开的前襟,一出戏罢,回头就见李成蹊过来接她,他连外套都没穿,就穿了件羊绒衫,站在身后,一手揣在口袋,淡淡笑着和上茶的小弟弟聊天。
岑鲸鲸起身问:“你怎么过来了?”
李成蹊随口说:“接你回家吃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