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问:“那我妈做什么?”
李文仪:“你不是想知道你妈是谁吗?你小时候见过她,她最擅长蛊惑人,她最后一直住在莲湖边的别墅里……”
李成蹊脑子嗡的一声。
想起老爷子半遮半掩,却把房子给了他。
怪不得这么多年,父女俩个人,冷漠的作贱他……
他后牙齿用力的咬合,忍了又忍,最后问:“你有什么证据?”
李文仪像是怜悯一样,说:“我比任何人都厌恶她,都恨她,我好好的哥哥,人中君子。毁在她手里!”
李成蹊问:“所以呢?这是你的一腔私怨?还是你和老爷子两个人的意思?”
原来他小时候见过她。
只是后来听说她死了,他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哪年去世的。
李文仪:“她和你爷爷结婚的时候才二十五岁。生你的时候二十七岁。后来你爷爷送她去了莲湖别墅修养,她逃走了一次,后来又回来了……”
李成蹊不想听了,不想也不敢问,他们是不是折磨她了。
他整个人思绪都混乱了。
不想再听,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李文仪说:“就是因为她,毁了你爷爷和你爸爸,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
李成蹊问:“一个女人,何必为难她。”
李文仪:“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有钱都不知足,才最可恨。”
李成蹊问:“她现在在呢?”
李文仪:“我们李家没有对不起她,她死后一直供奉在法缘寺里。你爷爷为她点了十几年的长明灯。”
李成蹊开门出去后,一直走,一直走。出了公司大门,抬头直视看着日光,被刺的泪流满面。
他开了车一个人去了莲湖别墅。
还是上次来的样子,但是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上次就是为了看房子,上楼进了卧室,在柜子和床头柜里翻找,这里大概在她死后被整理过,这里没有一丁点关于她的痕迹。
仿佛这里没有住过人一样。
他就是不死心,楼上楼下的翻找。可惜毫无收获,最后颓废的坐在二楼卧室外的台阶上发愣。
心里只觉得荒唐。
他想起她了,那时候她好像总爱穿各中各样的碎花裙子,人很年轻……
那些年被掩埋的秘密里,有关于他最亲的亲人。
他起身回了房间,坐在床沿上,仰头看着床头上挂的那副油画,他起身伸手碰了碰画框,掉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被李文笠抱在怀里,坐在公园的卡通雕塑前。照片里他太小了,他完全没有记忆了。照片时间太久,边角有些泛黄。
这张照片被藏在画框背后。也许是关于她,唯一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