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像只蛰伏的豹子,低头伏腰,秒准,瞬间出击,动作标准流畅,看的人赏心悦目。
文政东惊叹他的技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圈子里有人说他是酒色狂徒,有人说他是贪图财色之辈。
可他认识他这么多年,只知道,他是个目标很清楚的人,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他甚至坏心的想,不知道他那位太太是怎么看他的。
李成蹊专注的盯着桌球,剩三颗的时候,文政东主动说:“行了,我输了。”
李成蹊笑着直起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干净利落几杆进洞结束的比赛。
文政东收起杆说:“孙嘉成那人,我其实不太熟,我可以给你引荐。说不准你老婆可能认识。”
李成蹊也不在意,只说:“她最近太忙了,我见她的时候都有限,年后估计会更忙。”
文政东开玩笑说:“怎么?你退居幕后了?”
李成蹊也笑起来说:“那说不准。”
岑鲸鲸是个至纯至真的人,虽然性格是急躁了点,但是是个挺正直的人。
她心善。
李成蹊不否认自己喜欢她,只是没到深爱的地步。
也许夫妻就是这样,不用事事清楚,即便道不同也能做好夫妻。
陈登光这人,有自己的核心体系,他成不了陈登光的自己人,岑鲸鲸也不会让他和陈登光做关系融洽的翁婿。
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阵痛,谁也解救不了谁。
把握好自己的机会,也许就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
岑鲸鲸尚不知李成蹊每天早出晚归干什么,在她眼里,李成蹊就算身无分文,也能用坑蒙拐骗过得很好。
冬至的时候,温南县的项目终于开工。
老陈出席了开工仪式,岑鲸鲸开车过去,仪式结束后,老陈偏偏上了她的车,小白站在车前笑着看她,她气的心里骂娘。
小白丝毫不以为意,岑鲸鲸没办法只好上车,老陈问:“乐京年内的股东会,你有什么想法吗?”
岑鲸鲸面无表情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又没资格参加。”
老陈问:“李成蹊是什么意思?”
岑鲸鲸是真的不知道,她几乎不和李成蹊共享这些资讯,两人可以说回家不谈工作。
偶尔提起,也都是李成蹊提点她一两句,因为总是带着嘲讽或者调侃,每次都是以她骂人结束。
他这人好心有限,也并不会经常提点。
岑鲸鲸说:“我觉得你还是和百岛的人坐在桌前认真规划,华克现在没有精力给啤酒这条产业再加入资金了,你明知道,但是百岛不一样,其他的同行也不一样。你们要是这样防贼一样防着对方,最后结局一定不会好。”
陈登光问:“这是你的意思?”
岑鲸鲸会所:“这就是我的意思,你也不用怀疑,我就是个分管的经理,不参与任何股东的斗争,市场就是这样。乐京年后的产量和销量跟上来,我能保证,明年的业绩非常漂亮。但是前提是,你们别出乱子。”
陈登光看着她现在说话中肯有力量,完全没有之前的莽撞和急躁,又想起陈盈盈,不由得心里叹气。
岑鲸鲸不知道他想什么,见他不说话,又说:“李成蹊没你想的那么有野心,我能管住他,但是有些问题,未必就是外人的错。”
陈盈盈转移资金,他大概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