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了。
宣王对此毫不在意,这段时间他被齐王管教的老老实实,尽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高兴,但却并未再惹是生非。
只是让他出手相帮,对于宣王来说还是不可能的。
他虽不愿出手想帮,但却还是让人盯着沈溪这边的情况的。
离渺刚一拽着沈溪去了安阳侯府,宣王这边就立刻得到了消息。
下人来传话的时候齐王刚好与他在一起,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疑惑,“何事?”
齐王的身子因为齐冲开的方子近来调理的不错,看上去和从前说几句话便要喘上一喘的状态好了太多。
这也算是宣王现在愿意消停一些的原因。
所有的东西都是虚的,他在世上就皇兄这么一个和他互相惦念着的人,他因皇兄而对萧千聿生出愤恨和厌恶,这愤恨当然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消除。
但和那些愤恨比较起来,皇兄的身体显然更加的重要,若是能够让皇兄好起来,他暂时将仇恨放下也没什么。
他还是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因为不知道北国小公主前去安阳侯府是为了何事,宣王也没瞒着齐王,将下人刚刚来报的消息说出,齐王的眉心也跟着蹙起。
“安阳侯府?”
轻声呢喃一句,齐王反应过来,“收拾一下,我们也过去。”
他唯一能够猜到的原因,只有这位北国小公主是因为和沈溪的关系不错,以至于得知了她从前的那些遭遇,所以特地去安阳侯府帮她
讨个公道的。
宣王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他不太情愿,“安阳侯总不敢对北国小公主做什么,既然是他自己闯下的祸事,自然要他自己去解决,闹上一番也好,我瞧着安阳侯近来是需要闹腾闹腾。”
齐王无奈,睨他一眼,不再理他,而是直接吩咐下人,“备马。”
宣王嘴里嘟嘟囔囔几句,不情不愿地跟上。
而此时的安阳侯府,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离渺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将自己眼前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砸了,面上的嚣张毫不遮掩半分。
下人着急忙慌的前去通报,听见动静第一个赶过来的,竟是戚寻月。
她先认出的沈溪,眼中顿时腾生起莫大的愤怒,瘦弱的身子因为被过度的怒火席卷,不停的颤栗着,“你竟还敢回来?!”
这话沈溪听的莫名,唇角噙着一抹笑看向她,“我为何不敢回来?”
“你这贱人害的母亲凄惨死去,害的兄长终日郁郁寡欢,害的父亲待在祠堂里不人不鬼,竟无半点羞愧可言,当真,当真是恬不知耻!”
这种强安上的罪名让沈溪连反驳的想法都懒得有,只淡淡的睨了看上去快要被她气晕过去的戚寻月一眼,“哦,听你这样说,还是有那么点解气的。”
安阳侯府如今败落,戚寻月也因为从前的种种事情导致名声不堪,这凉城之中莫说是未出嫁的女儿家,就是已经出嫁了的妇人,
也全都对她避之不及。
宠爱她的母亲死了,父亲只要看见她便会吼着让她滚,而戚文烁看向她的目光同样充满了冷漠,好似从前种种都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将这些,全都怪在了沈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