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争辩的话语在看到他的眼神时生生打住,到底是点了头,叹了气,“我跟离渺一起回凉城。”
在萧千聿微微勾起唇角的目光之中,她又眯了眼睛,“但我提前告诉你,在我的思想之中,可从来没有什么要一辈子替人守寡的道理,你若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情,我转头就找个人嫁了。”
萧千聿瞪她一眼,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状态,捏着她的下巴带些凶狠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相较于两人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见到面的那天还要激烈一些,更为主动的明显是沈溪,萧千聿伏在她身上,脖子上横着一双手臂,沈溪反客为主,唇齿相碰的声音激起的暧昧层层翻荡。
亲了一会儿,她有些气恼地狠狠咬了萧千聿一口,眼眸中带些控诉,“你身上的毒,平日里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他愣了一瞬,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就这样安静的趴了会儿,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沈溪的颈窝,有些痒。
“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我会知道这个很奇怪吗,你不告诉我难不成我就不能从别人口中知道了?”
萧千聿抬头瞧
了她一会儿,哼笑一声,“我总算是知道从前用这种语气和别人交谈有多让人咬牙切齿了。”
面对沈溪依旧充满控诉的目光,他解释道:“这毒在我身上已经许多年了,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没想着告诉你。”
到底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之前并未告诉她是因为她当时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沈溪懒得去计较。
她踢了萧千聿一脚,“现在能说了吗?”
现在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但她既然想要听,萧千聿自然也没有隐瞒,“这些年齐冲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在寻找药草,帮我研制能够彻底将这两种毒一并除去的解药。”
沈溪不自觉地有些紧张,“研制出来了吗?”
“你猜。”
“……”
这种事情让人猜。
沈溪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抬手摸了下鼻尖,萧千聿清了清嗓子,“已经解了。”
这其实才是萧千聿并未告诉沈溪的原因。
一来他并未将自己身上的毒当作一回事,这么多年的时间,那毒早已经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被他所适应,若是提起,她势必要跟着一同心焦。
能解,便更没有告诉她的必要了,左右都已经过去了。
这倒确实是萧千聿的风格。
沈溪刚刚的气恼在听到他说已经解了的时候瞬间消散。
与其花费时间与他计较这点无伤大雅的事情,她觉得此时此刻替他开心毒已解才是更重要的。
如此说
来,那她身上的蛊对于萧千聿应当没什么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