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问萧千聿。
萧千聿一进门便被她拉到门口的桌子前坐着,摆明了是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他轻笑,“我刚在司马文赫那与他探讨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回到了你这还是免不了盘问?”
沈溪极其敷衍的吧唧往他脸上亲一口,惹得萧千聿一愣,扭头看他,被她那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气笑了,“我就这般让你下不去口?”
沈溪清了清嗓子,“多少有点,我沐浴了,你还没有,所以注意这些,别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
“……”
合着之前两人又亲又抱的只是因为她当时也是一身臭汗,谁都不嫌弃谁罢了。
萧千聿使劲往下压了压上扬的唇角,“想问什么?”
“很多,你是怎么把陶之简从朗封拓那带走的,还有苦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凉城那边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萧千聿一个个的回答。
但说到陶之简的问题时难免有些憋屈,“在凉城时朗封拓对陶之简看的很紧,你又对他太过在意,为了防止朗封拓狗急跳墙,想要将陶之简带离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我原本就已经准备了在朗封拓作为质子离
开凉城将陶之简转移时趁机将陶之简救出,但打算等事成之后再告知与你。”
说到这时萧千聿的眼神已经有了些幽怨,“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必定一早就将朗封拓这只散发着臭味的狐狸剥皮拆骨了。”
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了,不过好在陶之简现在很安全,她和萧千聿也见到了面,那些经历都不必再提了,只当是虚惊一场便罢。
她安抚的拍了拍萧千聿的肩膀,“苦城那边呢?”
“李洛重死了,”萧千聿面色沉沉,“苦城的情况应当是他都预料到的,而他的死应当也是他一手谋划的。”
萧千聿起初只是觉得李洛重不会是那般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人,而在见到知府里他那位向来器重的手下时,便将他所有的谋划尽数明了了。
苦城百姓们隐忍多年,心中的怨气绝对不少,甚至连带着他这个受制与上面各种贪官污吏,无法带领苦城百姓们走出沼泽的这个所谓知府也有了许多的埋怨,他当年所积累下来的威严声望在这两年的时光里尽数被消磨。
可人活着的时候说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他若是死了,或许能够成为敲响那些百姓们愤怒的一记响钟。
这些百姓们的怨念需要被撬开一个口子才能倾泻而出,李洛重看得清楚,若是长期这样下去,苦城的未来不难猜测,这些百姓们的命运更是令人唏嘘。
他日思夜想,想不到什么
完美的方法,似乎怎么做,都是一场冒险。
可若是冒一次险,能够让这些百姓们活下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将自己的计划尽数告知了自己器重的手下,命令手下等他死了之后便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