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瞪司马文赫,“你怎能让她下去应战?”
司马文赫的目光早已经被沈溪吸引了去,从起初的皱眉到渐渐放松,再到欣赏,面露喜色,短短几个回合他便已经看出来那名晋国将领并不是沈溪的对手了。
以至于在面对陆其宗的质问时他的心情也还不错,“看到了吗,她应当还未把自己的身手完全的显露出来,这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陆其宗:“……”
他气的在原地踱了几步,甚至想要骂司马文赫几句,沈溪若是在下面出什么事情,他到时候拿什么去和六殿下交代?
可这话实在是有些没道理,沈溪的命是命,难道其余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司马家牺牲了那名多人,司马文赫不是依旧守在这文河关吗?
他抿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耳边只能听到城墙上的士兵们替沈溪助威的声音。
喷溅而出的鲜血洒到沈溪的脸上,惹得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映出晋国将领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不敢置信之后,是极致的惊恐。
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颈部,可鲜血却好像是无穷无尽似的从指缝里迸出。
喉咙中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哝声,砰的一声
从马上坠下。
沈溪从城外一回来便直接被那些士兵们的欢呼声震得头昏脑胀。
陆其宗眼中的不赞同也缓缓消散,轻叹一口气之后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太过冒险了,他还在等你。”
沈溪点头,“我有分寸。”
同一侧肩膀又被喜笑颜开的司马文赫狂拍了几下,沈溪龇牙咧嘴,回头对上司马文赫那张终于肆意开颜的笑脸,“将军这手劲,我这肩膀今日恐怕得肿起来。”
司马文赫哈哈一笑,“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等身手,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厉害厉害,走,今日咱们好好的喝上两杯,也来个庆功宴!”
陆其宗笑着摇头,连忙跟上去。
司马家的人向来光明磊落,司马文赫更是出了名的对有能力者极为重视,心中那丝对女子上战场的轻视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生出了些许敬佩。
酒桌上,司马文赫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饮下,之后又斟了满杯端起举向沈溪,“本将军为今日对沈姑娘的轻视道个歉,自罚一杯,还望沈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沈溪摆摆手,“将军言重了。”
菜还没上几道,司马文赫便已经连饮了几大杯酒,面色瞬间染上了红晕。
除了称赞沈溪得身手之外,他还说了一些关于晋国以及文河关里百姓们的事情,百姓们可怜,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也可怜,但忠君报国,踏上了这条路便是不能回头的。
说到最后他似乎也
知道自己有些醉了,连忙说起正事。
“今日见到沈姑娘的身手,实在是让人敬佩,但现如今文河关依旧处在危急边缘,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沈姑娘能够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