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僵滞,随后愕然,转变片刻依旧未能开口
,而王婉却轻笑了声往后退了步看向那个随从,“陆大人好像醉了酒,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随从还未察觉这二人之间的不对,心知自家大人对这位王姑娘十分关切,说不定将来这位就是陆府的夫人,于是自然对她恭敬地很,“小的实在是劝不回去,从陆府过来这一路上小的劝了无数次了,大人就是不听,还是劳烦王姑娘说他几句,说不定大人会听。”
陆其宗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婉,那视线看的王婉压根不想与他对视,但她依旧抬头,浅笑着道:“天色不早了,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
随从本以为陆其宗定然不会听,殊不知这人却格外的听话,哑着声应了句好,转身走了两步。
可也只是两步,陆其宗猝不及防的猛然回头,攥着王婉的手腕将人拽进了院子。
随从哎吆一声要伸手来拉,却被突然关上的门直勾勾地撞上鼻子。
“大人,大人!”
随从生怕自家大人喝醉了酒冒犯了王姑娘明日酒醒了后悔,到时候再怨他没将人拦住,那可就罪过了。
但随从也只能干着急罢了。
隔着一扇门,陆其宗攥着王婉手臂的手力度极大,王婉一声不吭,“陆大人,你醉了。”
陆其宗的目光落在她颈间那枚胎记上,突然伸手,好似想要触碰上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王婉拦住了她,两人对视片刻,陆其宗脊背一垮,伸出的
手收了回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出去。
随从慌里慌张的扶着他跟王婉道歉,“我家大人醉了酒,王姑娘可别生气,待明日大人酒醒了,定然会来给王姑娘好好道歉的。”
这随从也是个不会说话的,这话若是听在旁的姑娘口中,兴许已经起了隔阂,但王婉并不在意,淡淡道:“扶你们大人回去休息吧。”
随从扶着陆其宗往外走,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家大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两人走到巷子口,看到墙壁上那张贴在昏暗角落里的通缉令时。
大人好似突然愤怒一般,暴躁的将那张通缉令撕了下来走到旁边馄饨铺的摊子底下,对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极为认真的打量。
随从便也跟着看了眼,这张通缉令几乎凉城的人应当都知道,上面画的是那位行刺康王两次,害死康王的女刺客白珂。
据说这位白珂是土匪寨子里出生的,怪不得手段这般阴狠,康王身边这么多的侍卫也没能拦得住。
他正想着,却见陆其宗再次发了疯,愤怒的将那张通缉令胡乱撕成碎片,夜晚的冷风一吹,碎片随风四处散落。
其中一片破碎纸张上是女刺客的颈部位置,红笔圈住的,是一块艳红色的胎记。
陆其宗觉得额角青筋直跳,理智叫嚣着他现在应当立刻返回去将王婉抓捕归案。
他是刑部侍郎,一个刺杀了皇子的通缉犯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
生一样转身就走。
莫说是别人,他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他像是个傻子一般,这段时间被耍的团团转,偏还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