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沈溪时,他的眼中已久难以自抑的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喜,“可算是醒了。”
领路的下人并未进来便远远的退开,房间里照顾沈溪的侍女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
见沈溪要坐起身来,朗封拓连忙上前,目光中的欣喜尚未散去,将她扶起来之后细细的打量了片刻,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心疼,“瘦了不少,不过也无妨,慢慢修养便是,要不了多久应当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沈溪良久不语,并不回应他的话,朗封拓竟也半分不见气恼,平静的在旁边坐下,“你应当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我吧?”
片刻,沈溪缓缓摇头,“我没什么需要问的。”
这有些出乎朗封拓的预料,但他并未表现出来,沈溪没什么要问的,但他却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说。
“你不想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溪缓缓抬眼看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这副样子,妥妥的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朗封拓应该感到高兴的,看来那一刀确实伤到了她,却也证明了她心里对萧千聿的在意。
这让他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酸涩难耐的感觉。
“你既不愿提起,我便当你想要将从前种种一并丢弃,黎国的事情与你再无瓜葛,待你养好了身体,我将晋国的事情处理妥当,便筹备我们的婚期,如何?”
沈溪简直震惊于这人的厚颜无耻,“我很累,能不说
这些吗?”
三个月的时间,沈溪一醒来只觉得所有的一起都变了样,这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朗封拓将所有的一切部署妥当,和魏朝一起打黎国的主意了,所以现如今,她并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再像之前那样将不悦全都写在脸上,等着她的恐怕就是和之前一样限制行动的药物了。
以至于在她闭眸休息了一会儿,朗封拓自以为不受待见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沈溪攥住了手腕。
他愕然,有些失神的看向沈溪,看到的确实她有些闪躲,但却明显泛着红的眼睛。
“你现在就要走?”
“不走。”朗封拓重又坐下来,“我只是打算去和北国国主聊一些事情,你先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睡不着的,”沈溪抿唇,“我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醒了之后也只是能够起身活动一下便又要躺回来,无聊的很。”
饶是心知她这样的话背后定然有着属于她的小心思,朗封拓却依然顺从,“那你想要做些什么?我让人过来替你读些话本子?”
沈溪摇头,眉心皱得紧紧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难得放晴,“怎会。”
思索了片刻,朗封拓眼睛一亮,“刚刚来的路上听说离渺殿下殿里的猫儿下了崽,我帮你去要一只来解闷如何?”
“不要。”沈溪半点没停顿便直接摇头,她自己的性命尚且如同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