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绮恍然大悟,怪道那日坐马车去孙宅,她一点没吐,原来都是这位山大王偷摸修的路,只为了佳人来往方便些。
再瞧年灿灿,似乎也领略了其中意味,静悄悄地淌泪。
她抽抽鼻子,道:“你莫说,盗取碧玺珠亦是为了我?”
刘希掏出帕子,替她抹干泪痕,“谁说不是呢?你若继承了九福珠宝,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就是把这云流山夷为平地也可以,到时候就没人能困住你了。”
此话一出,除却年灿灿,云缃绮连同卢泓月和安娘子,也皆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刘希这场闹剧,大抵不过是为了救回困在山里,亦困在他心底的少女罢了。
缓了好一阵
,年灿灿追问道:“碧玺珠现下在何处?”
刘希喝得大醉,早就哭得眼肿,“事到如今,你还是抓我去报官么?”
年灿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傻瓜,我自是拿了珠子,当这继承人,让你再也不用占山为王了啊。”
刘希一时怔忡不已,“阿灿,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你原谅我了?”刘希哭得像个孩子,他起身拉住崔寔的袖子,“少府,你听见了么?她原谅我了,原谅我了。”
崔寔被他抓得紧紧,躲闪不及,只能不断点头回应,不一会儿刘希的鼻涕就抹了他一身。
他又朝云缃绮递了个眼神。
这回是求救。
云缃绮读得很懂。
她立时起身,道:“既有这好事,我们得吃些甜品好好庆祝下,阿寔,还有梁谨,快去取餐!”
崔寔可算是找到逃跑的理由了,拽起梁谨的袖子就往外走。
安氏一拍脑袋道,“闹了这么一出,把正事都忘了,不过现下碧玺珠有了眉目,咱们这事应也能更顺利进行了。”
年灿灿道:“什么事?不就是来尝尝四娘的手艺?再说这刘希还没交代碧玺珠藏哪了呢?”
云缃绮笑道:“他都这般醉了,只会胡言乱语,不若吃点甜的,解解酒再问,至于正事,您一会便也能晓得。”
说话间,崔寔和梁谨端着两样东西走了进来。
“余甘子戚风蛋糕和红子果茶,请诸位品尝。”云缃绮朗声道。
“戚风蛋糕?早先,
我在安姊姊家里吃了块她留给我的提拉米苏,就觉得甚是稀奇,才答应今日来你这小院儿一聚。今日这东西,我竟也闻所未闻。”年灿灿忍不住凑上前去。
碧玺珠有迹可循,少年时的心事亦消解殆尽,她语气变得既温和又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