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泓月,拿走你的衣裳首饰亦是因为,她二人若进了闹市,定会被卢家和梁家人抓回圣京。”
崔寔叹一口气,又道:“虽是如此,也不能自取呀。”
云缃绮朝着他晃了晃手中那沉甸甸的荷包,偷着乐道:“其实,也不算自取。”
崔寔了然,这里头又是
金子,“哎,行吧。”
这会儿,他才又安心地看起信来,“这信里头说,你要做的那桩生意,似乎还是有些麻烦,看起来离这铺子开成,还得些时日。那接触贵人的差事,他们定是做不得的,便先回了山里苟且度日,这样梁谨也能静心看会书。若是有那不引人注意的跑腿的活,寻他们便是。”
云缃绮的眼睛,全然移不开这荷包,嘴上只道“好好好”。
良久,她才反应上来,“不是啊。虽说这铺子还没正式运营,前头的事情也是缺人手的,他俩昨日吃饭还说得好好的,要学习本领,这扭头又上了山。
虽说是为了避开卢家的追兵,情有可原,可这剑南州四周都是山,往里头一钻,真要有事,咋可能找得到呢?”
崔寔盯着她半晌,噗嗤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掉进钱眼里了呢。这信可还说了,他们这回去的,并不是旁的山,便是你我身后这座,云流山。”
云缃绮:“?他们也搁那半山腰买别墅了?合着就咱俩最穷?”
崔寔笑得不可抑制,“浑说些什么,他们住在山顶云海的木屋中,那处只有奉县的老人能寻着踪迹,便是梁家进去都摸不着头脑,卢家就更找不着了。阿绮若是要寻人,在半山腰无人处插面颜色艳丽的旗帜便是。”
云缃绮暗自腹诽:真就世外高人呐。
她又疑惑道:“那他俩咋去的?”
“自是刘希寻的法子了,毕竟
他二人自小就相熟。”崔寔答道。
云缃绮思忖一番,道:“这样也好。那山里头指不定有多少珍惜食材、草药,到时候都让他俩背下来。”
崔寔捂脸道,“你还真是人尽其用呐,刘希、梁谨和卢泓月哪个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云缃绮傲然道:“还是那句话,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
“那阿绮这团队,可能再加上我一个?”崔寔轻笑。
云缃绮略有些迟疑道:“这,我倒是想,没有咱俩打配合,事情也不能进展的那么顺利。不过你过些日子便要管柑橘园的差事,身子也不大好,还是少忙些。”
崔寔闻言,也不硬揽事,只道:“既如此,我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为阿绮排忧解难。”
“说来听听?”云缃绮挑眉。
“过些日子,定还有机会与刘希及其父见面,届时我多多打听打听他那不能吃辣之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待柳先生云游归来,也许能理出头绪。”
崔寔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我那位岳父大人,办公差之中,是不可避免会遇上的,我寻着机会,好好与他聊聊,探探岳母大人的心结到底在何处。”
云缃绮有些心疼道:“阿寔,你当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解语花。不过,做这些何尝不费神。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挣钱,你这条命,我就算是拿钱砸也要砸个长命百岁。钱不行,我就下阎罗殿去给你窃出条命来。”
廊庑
上的青色灯笼须,随风欢快地摇曳。
崔寔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傻瓜。你竟还要做贼么?”
“有何不可?”
俄顷,云缃绮探出头疑惑道:“等等,什么叫‘还要’?”
崔寔仰头,望向别处,“你业已,窃过他人的心了。”
云缃绮喜极,小猫似的在爱人的脖颈上磨来,蹭去。
崔寔头顶的青色灯笼须,便摆得更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