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驹不会体谅他,段黎更不会。
他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段黎全当没有看见,她冷声说:“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他若真的见你,我就放你进去。”
“若是你敢骗我,我就把你捅成筛子。”
公子哥半响儿没有回话,拍了拍自己狼狈的衣衫,弹走灰尘,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只是低着头,沉默之下也看不见是何表情。
可就算是这样,单看身影,都能看出几分执拗来。
段黎有些不耐烦:“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不然你以后连进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威胁说:“我说到做到!”
公子哥神情一默,抿了抿嘴,最后吐出两个字:“长卿。”
段黎提了一嘴:“你姓长?”
段长卿眼神可见的沉了沉:“我姓段。”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苦笑一声:
“不过,要是能姓长也未尝不可。”
“这天下人,哪有谁能决定自己姓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
“矫情。”段黎撇了撇嘴。
吃穿不愁,养的金贵的少爷,还一副愁声叹叹的模样。
就是闲的。
那些饭都吃不上的人,哪里会纠结着自己姓什么?
“在这里等着吧!”段黎不想听他没由来的感叹,她将马鞭往小卒手里一丢,自己翻身下马就去段玉笙了。
她先去的议事堂,可是看守的小卒却告诉她:“回将军,世子不在这里。”
“那他在哪儿?”
“相比应该是正在房里休息呢!将军不知道么?世子今日好像身体不适,所以……”
“请大夫了么?”段黎一震,忙问。
小卒答:“将军,安王爷立马就请了大夫。”
“严不严重?”
小卒面带思索:“好像就是……”
看着就不像是靠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