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难免失态,安王手腕上都暴起了青筋。
段玉笙同样回抱住对方,宁王是他最相熟也还唯一仅剩的长辈,他是有些难受,却只是轻轻地笑,任由对方作为。
“他身上有伤,你别乱碰!”可是段黎却看不下,她有些突兀地出了声,别人也许没看见,但是她是看清了段玉笙吃痛隐忍而一瞬间皱起的眉。
她自然没考虑自己这时候说话会不会打搅到对方,直接伸出就将段玉笙给拉了出来。
段玉笙身形猛地晃了晃,被扯到了段黎身边。
“阿黎?”段玉笙回头看她。
手上一空,安王的脸上的明显的露出的惊诧的神色。
目光一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段黎只好不情愿地解释一声,“压到伤口,会疼的。”
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想看到段玉笙疼,一点也不行。
气氛有些僵硬。
关平立马在一旁介绍起段黎的身份。
“王爷,这是我们的领军,段黎。”
“失礼之处,勿怪勿怪。”他同时对两人说。
“这一路,北牧的援军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没有她,只怕世子不会这么容易走不到这里。”
闻言,安王瞥了段黎一眼,他点了点头:“听过一些,这位将军看气质确实不凡。”
一个北牧女子。
他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从她身上掠过去,对段玉笙说:“玉笙啊!她说你身上有伤,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啊?王叔这里有好大夫,药材也多得是,我马上就去叫人给你看看!”
“在我这,该怎么治就得怎么治,可不能耍性子!”
“王叔严重了。”段玉笙立马解释,“我只是方才战场上留下的一些皮肉伤罢了,不打紧。”
“你还上战场了?”安王声音徒然增大,他怒气冲冲地说:“你真是胡闹!”
“战场见生死,是你说上就能上的么?”
段玉笙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就连解释的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下来:“我是军中主帅,哪有一直坐镇后方的道理。”
安王并没有听他辩解,情绪没有得到缓和,反而更加气愤:“你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要是连你也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父王交待?一军要是没了主帅,你怎么对得起和你出生入死的弟兄?”
安王是真的动了怒气,他还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什么个情况,几下投机取巧的功夫到了战场上,可不只有挨刀子的份。
“王叔教训得是,玉笙知错。”在长辈面前,段玉笙只能低头挨训。
一旁的段黎徒然睁大了眼睛,她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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