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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克雷斯等人此时则完全陶醉在刚刚的那场大胜之中。200多人口中不停地齐声怪叫着、呐喊着,宣泄着自己心中兴奋激动的情绪。他们此生之中何时享受过这种策马扬鞭?、如入无人之境,视1万多大军如粪土般的感觉啊。
尤其是作为这支部队领袖的克雷斯,更是感觉到了一种扬眉吐气无比自信的情感。对于此次作战,他完全按照金湛的各项指示部署。
将各项细节都充分做到了极致,这对于他这个粗暴鲁莽的汉子来说。这简直就像让他拿着绣花针去战斗一般的难受。
可是他出于对金湛的深深信任,咬牙坚持着,滴水不漏的完成了整套方案。从突袭时间的选择,到突袭路线的规划,突袭的主要目标,何时撤离,以及如何保持马匹的体能,如何发挥骑兵集团冲刺的最佳效果等等因素,几乎全部由克雷斯根据所获得的情报进行了决策,并成功的实施了这次的突击行动。
由此克雷斯不得不在潜意识中对自己的行为方式做出了深深的反思和检讨。他发现领兵作战这件事情与自己在竞技场肆意的打斗完全不同。需要考虑的战场因素实在太多,并且这种因素也会随着各种条件的改变而不停的变化。
正如金湛所交代的,现在起义军这支骑兵部队实在来之不易。他现在作为这支部队的将领必须保护好每一名成员的生命。
在这种责任感的趋势之下,他不得不主动的去考虑好多事情,承担好多责任。综合考虑之下做出相对合理的决策部署,因此如今的他已经与原本鲁莽冲动的自己渐行渐远了。
瓦里留斯的大军此时已经拔营而走。与来时轰轰烈烈、波澜壮阔的军容相比,此时这1万多大军士气散尽,几乎人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更可怜的是在这种山路之中来来回回却还吃不上一口热腾的米饭。食物中都是焦黑糊状物,难以下咽,要知道这支养尊处优惯了的军队,何时感受过这种艰苦体验啊。
瓦里留斯此时也是紧张不已、焦虑不堪。很少真正参与领军作战的他现在也深切体会到了军旅生涯的艰辛困苦啊。一朝不慎之下便会品尝到难以接受的苦果。
因此这一次撤退之时,他一改之前懒散随意的作风。广泛接受了手下将官以及参谋的军事建议,摆出了井然有序、严密合理的撤退阵型。
军队的前后都有骑兵部队的护卫,前方如果面临地对方的围堵,则可以由骑兵部队作为冲击队伍进行突围冲击。
而后方要是遭受到了衔尾追击的话,也可以由骑兵部队转向进行反向冲破。大军中间此时由瓦里留斯亲自带领着军中的精锐亲卫队,对剩余的珍贵粮草进行守护。
在这种相对合理的阵型之下,瓦里留斯多少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并且大军之中由于饿肚子的原因人人自危,人人归心似箭。因此这种逆境到反而使这支军队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团结和高效。
在远方的一处高地之上,金湛凭借着他强大的感知能力将自己看到的远景在大脑中不断地放大修正。使所看到的瓦里留斯大军动向变得一清二楚。
于是金湛对旁边的斯巴达克斯道:“这一次咱们的敌人似乎学乖了,进步了不少。看起来咱们并没有那么多的可乘之机了。之前根据克雷斯的战果,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将这支士气尽丧的部队一网打尽了呢。”
斯巴达克斯不解地看了一眼金湛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是一脸开心愉悦的表情呢?咱们之前的部署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那自然不会,既然咱们已经编好了这个竹篮,只要不去装水便还是能有不少收获的。”金湛再次向斯巴达克斯露出了那个令后者厌恶不已的神秘微笑。
斯巴达克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金湛道:“你这家伙最近怎么老喜欢故弄玄虚了?你糊弄糊弄克雷斯到也罢了,怎么连我也忽悠起来了,还不快点老实交代你的想法。”
“唉,我这不也正在琢磨着吗?我也就比你先看到一点敌人的动向而已,哪能瞬间就有了完善的战术计划呀。老斯啊,你可不能太着急呀。你看克雷斯这个家伙现在也慢慢的变得稳重起来了。”
斯巴达克斯气苦道:“你这家伙给克雷斯分配了这么优厚的骑兵领袖之职,我这边就没远远没有那么好的资源了。要是再不尽快打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那军中兄弟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信服我的指挥了。”
“而且你想呀,现在克雷斯几乎带着清一色的高庐战士形成他的骑兵部队,艾力刚那边又带着一大群日耳曼人形成了你的鸳鸯战阵的主力。这两股强大的力量似乎与我完全没有关系,你让我今后如何顺畅的指挥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