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将他禁锢住:“我还没去上早朝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受伤了就好好躺着,折腾干什么?你去给母妃请安,总不能走得扭扭捏捏吧,那样母妃会觉得你没有仪容,再说呢,你还能坐?”
冉清谷脸瞬间红了半边天。
他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能让人不早朝。
更没想到这人平日说些床笫话来,一点儿也不脸红,好像精于此道,但实操真是累人。
可谓是赵括在世,只会纸上谈兵。
商容与轻笑:“所以,乖乖躺着,让人去醉风阁说一声,今天是咱两圆房的第一天,洞房花烛夜呢,多珍贵的日子,我要多温存一会儿,我决定就这样抱着你在床上躺一天。这床单被褥以后都不洗了,里面有你我第一次的味道,我要保留着,做纪念。”
冉清谷无奈道:“您为何不将这床也插香供起来呢?”
商容与点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
冉清谷:“……”
商容与微笑:“昨夜事后给你擦伤药的手帕也很好,我也要收留起来,你难耐时抓的枕头也不错,保留起来,上面的抓痕不许抚平了……哎,你为什么老是往被子里钻?不憋着难受吗?”
冉清谷面红耳赤:“因为没有地缝可以给我钻。”
商容与轻声笑了。
就算不用去给王妃请安,冉清谷也不能真的躺床上一整天。
他待会儿还要见王府管事的。
在他艰难起来,下床穿上鞋后,他看到了商容与散乱的衣服里夹着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札。
昨夜两人太疯狂,衣服都是扯碎的,因此地上的衣物基本没法再穿了。
那信札既然出现在商容与身上,那么也许是重要的东西。
他艰难蹲下去捡了起来。
只见那信札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和离书!
商容与本想回个回笼觉,但他又不想错过冉清谷换衣服的时刻。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待。
他要看他换衣服,昨夜灯都灭了,他只听到声音,还没看过冉清谷身体。
他睁开眼就看到冉清谷拿着那份和离书,那有着朦胧睡意的回笼觉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他从床上弹跳起来,抢过那份和离书,立刻撕得粉碎:“不是,你别误会,我昨天以为你要走,所以我写一份和离书给你,是想着你以后在京都如果要跟三皇子出双入对也方便,你也就不用被别人指责……”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冉清谷抱住。
商容与怔楞半晌,也伸手去抱住冉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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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寺内,一个当差的提着食盒来到一处偏殿。
里面关押着的是废太子商决。
那当差的将食盒打开,里面饭菜色香味俱全,守卫拿出银针验毒。
确定无毒后,才将当差的放进殿内。
说是殿堂,却也只是一间设施齐全、布置舒适的牢房而已。
商决头发披散,眼窝深陷,眼睑乌青,他坐在写字台前,拼命的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应该说他并不是在写什么。
那写字台上全是墨,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但他此刻的笔上已经没了墨,而那纸已经被画得不成样子。
他此刻就如同一个机械似的,拿着无墨的笔在画得乱七八糟的纸上画着,嘴里念叨着:“今日的课业没做完,父皇会不开心,朝臣们会参我,我一定要做完。”
当差的走过去,将食物摆满饭桌:“太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