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佟佳贵妃这病一病就是半个月,就连先皇后去后改到景仁宫的每日请安都停了,苡珍也从不那么关注变成了十分关注正殿里的动静,向知道佟佳贵妃到底闹什么幺蛾子。
佟佳贵妃的身体虽然贏弱,但是这十几年金娇玉贵的养着,也养好了许多,不比常人差上多少,至少不会喝了半个月的药还没好转。
这后宫的女子装病都是为了博得皇上的怜惜,可自佟佳贵妃卧床以来,康熙来了好几次,还在正殿宿了几晚,可见康熙对佟佳贵妃的病不是无动于衷。那么,佟佳贵妃所求的是什么,竟然如此都没让康熙点头。苡珍猜不透佟佳贵妃的心思,一天中总有半天时间得望着正殿的方向。
这天,苡珍坐在暖炕上绣给崽崽玩的布老虎,边从窗户望着正殿的动静,春桃兴冲冲的跑进来,把殿内所有奴才都挥了出去,悄摸摸的找苡珍说小话:“小主,奴才查到佟佳贵妃打算做什么了。”
“快说。”苡珍也不绣布老虎了,兴致勃勃的听着。
“奴才的二伯母的女儿的表妹在御膳房当差,前天奴才去给小主提膳遇见了表妹,表妹见奴才脸色不好就多问了一句,奴才就顺嘴提了一句,表妹脸色就变了,说她知道佟佳贵妃所求为何。”春桃眼睛亮晶晶的,满满都是求夸奖。
苡珍反倒冷静下来了,疑惑的看着春桃:“你表妹说的话,可信吗?”
“小主放心,自从您怀有身孕之后,乌雅氏一族的族长就已经发下话了,咱们乌雅氏一族全力供小主驱使,表妹作为乌雅氏的女儿,自然不会对小主不利的。”春桃跪在苡珍脚下,声音郑重,向苡珍表明了乌雅家的真心。
苡珍知道古代一家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乌雅家世家包衣,自然想进为旗人,只是一直没有门路,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当皇帝嫔妃的女儿,自然会全力支撑,以期日后。
知道乌雅家的打算,苡珍也就不再怀疑,直接问道:“起来吧。那表妹说了什么,是如何知道的?”
春桃这才站了起来,道:“我表妹认了原坤宁宫中的刘嬷嬷
做干娘,这事儿就是她从刘嬷嬷哪儿听来的。”
“当初先皇后去后,坤宁宫的一干奴才都打回内务府重新分配了去。刘嬷嬷去了我表妹在的御膳房当了管事嬷嬷,和我表妹住在一起。有一天,陈嬷嬷来找刘嬷嬷说说话,提起了佟佳贵妃的病,还说贵妃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哦?这么确定,她俩两个嬷嬷怎么口气这么大?”
“小主有所不知,先皇后在临死之前曾求过皇上一件事,这件事有关小主,也是佟佳贵妃生病的症结所在。这事就是小主您腹中皇嗣的玉牒归属。”
春桃点中了其中关窍,苡珍一下子就想通了。她是有崽崽生下来她养不成会抱养给佟佳贵妃的意识,这样佟佳贵妃只能算是崽崽的养母,她始终是崽崽的生母,日后她也能想办法把崽崽要回来。
佟佳贵妃在后宫,在康熙心中地位都稳固,苡珍现在斗不过她,已经可以算是认命了,佟佳贵妃却想要在崽崽的皇家玉牒上留下她的名字,当崽崽唯一的额捏,这让苡珍怎么能忍。
苡珍当即就想找贵妃算账去,还是春桃死命扯着苡珍才把苡珍拉住了:“娘娘,这事儿不是被皇后娘娘拦下了嘛,皇后娘娘的临终之言,皇上不会置之不理的。”
苡珍气呼呼的坐下,沉声道:“皇后娘娘是如何说的?”
“陈嬷嬷没说的太详细,只说了钮钴禄家的二小姐今年进宫,皇后娘娘已经做好了安排,必不会让贵妃娘娘得了自己的皇子的。”春桃感觉自家小主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猫似的,全身毛毛都炸了起来,还挺可爱的,不过怀孕之人不可动气,她还得赶紧给苡珍顺气,把这炸起的毛给她顺下去:“你看现在咱们的佟佳贵妃自病后到如今,可不是一直都没好嘛。”
“可佟佳贵妃也不会病一辈子,她和皇上总有一个会低头。”苡珍还是生气,这种皇权制度之下的等级压制,让苡珍心不甘愿又无能为力。
忽然,苡珍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个盲点。佟佳贵妃想要的是儿子,可她肚子里的是女儿啊!
“春桃我且问你,你可知太医院哪位太医能凭脉象摸出腹中皇嗣是男是女?”
春桃为难道:“小主,腹中皇嗣是
男是女怎可通过把脉得知?奴才从未听说太医院哪位太医有此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