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不与你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的。元亦!你去将本派秘卷取来。”夙瑶冷冷的说道,元亦恭恭敬敬地一躬身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向剑林外走去,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双手捧着一本发黄的簿册走了回来。
“元亦,我命你将卷轴上所记,一字不差地念出来!”夙瑶轻轻说道。
“吾派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玄霄、夙玉合双剑之力网缚妖界,令其不可动弹,以引取极大灵力。而妖界顽抗,吾派与之力斗,第二十四代掌门太清真人不幸为妖孽所害,引发战局旷日持久,惨烈非常……”元亦念到这里,两眼向后看去,脸色一震不觉顿了一顿。
“念下去!”夙瑶厉声喝道。
“关键之时,望舒剑宿体夙玉心生怯意,更因私情,与其师兄云天青携剑出逃。羲和剑宿体玄霄独力难支,令妖界脱离昆仑而去。此一役吾派伤亡过百,其中掌门太清真人、掌门首徒玄震、长老……”元亦念到这里被夙瑶打断。
“云天河,这下你再无疑惑了吧?”夙瑶冷冷的说道。
“你说……大哥……他是被我爹和我娘害的……”云天河的手抖个不停,嘴唇哆嗦颤抖着说道。
“不错!若非云天青、夙玉临阵脱逃,玄霄又怎会运功过度?且他无望舒剑支持,内息大乱,才终致阳炎侵体,被冰封十九年之久!”夙瑶厉声说道。
“天河,你别理她!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卷轴,随便念一念,就要别人相信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卷轴为何不敢放在经楼里?”韩菱纱见云天河难过急忙劝道,她之前曾悄悄潜入经楼,偷看琼华派的名录,却没见到这本簿册,此时见夙瑶突然拿出,心里也有几分疑惑,倒不全是安慰云天河。
“这是本派秘辛,岂是人人可知?何况以你妙手空空的手段,这本书若是放在经楼里,万一被你所见,那我与玄霄岂非功亏一篑?韩菱纱,你当我准你入门,便不了解你先前的那点事情么?”夙瑶冷冷的说道。
“掌门,弟子还是不明,无论如何,本派只是要将望舒剑取回,又何必……何必如此对待天河他们?”慕容紫英上前开口说道。
“大胆!你有此一问,难不成是觉得我错待他们了?”夙瑶凤眼圆睁向慕容紫英怒目而视,慕容紫英身子一震,在这琼华掌门十数年积威之下,纵是正直果敢如他,也不觉为这一怒所慑,口唇微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云天河等人入门以来,我命你尽心传授心法,如今令他们下山,也不以驱逐之名,我自问待他们已是不薄,莫非你心中还有不服么?你口口声声要见玄霄,且不说他此时正运功调息,不可被打扰。就算真的令你与他相对,你又如何言语?玄霄未因前事报复,已是难得,难道非要引出他旧恨,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夙瑶冷冷的说道。
“元亦!我要入禁地闭关了,你带人在此守好,绝不可让人闯入!”夙瑶说着缓缓走入门内,那扇石门又关拢来。
“紫英师弟,请吧!”元亦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讥笑,四人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琼华派中,竟是充满了巧诈与欺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一次如此冷漠而功利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心中苦闷之极,似乎连呼吸也不畅起来,惶惶然如避瘟疫般离开。
“爹、娘……大哥……怎么会……怎么所有事都变得这么乱……”云天河神情惶惑喃喃的念叨着。
“天河,你振作一点!你先别听信掌门的一面之辞,我总觉得这里有问题!再说梦璃还下落不明,等着我们去弄清楚真相呢,千万不能自己先气馁了!”韩菱纱急忙劝解。
“菱纱……也许我错了,我真的不该下山,真的真的不应该下山……到了这里,才发现什么都是错的……”云天河喃喃着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许多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那天我不去你爹娘的坟墓,不骗着你也一起下山来,也许、也许你现在仍然是那个快乐的山顶野人……”韩菱纱愧疚的说道。
“我看,菱纱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掌门说的那些事有密卷记载,可我仍有些疑惑,似乎这件事背后,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隐情……现在看来,禁地这条路已是不通了,我们不如去找青阳、重光两位长老。无论玄霄师叔之事,还是梦璃之事,或许两位长老都会有些办法可想……”慕容紫英开口说道。
“也对!恐怕现在只有两位长老能帮我们了!”韩菱纱叹了口气说道。
“……紫英,掌门都已经让我们下山了,你们……还要跟我们一起吗?”白染看着紫英开口说道。
“没找到真凭实据之前,我不敢妄言掌门的话是否……是否有所隐晦,但我也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就算真如掌门所说,当年天河的爹娘……那些事也不该由天河来背负。何况,梦璃失踪之事也要查明,我是梦璃的师叔,有责任弄清此事,给你们、也给梦璃一个交代。”慕容紫英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现在最重要的搞清楚真相!”韩菱纱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