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黛玉伸手系紧纱布时,他转身换了个面,将心上人搂在怀里
黛玉手上刚动作完,额前便靠上硬绷绷的肌肉,她失笑拍了一下道:“还没完,小心扯着了。”
“不会有别人的。”
低沉的声音从上边传了出来,带着笃定的保证。
黛玉感觉自己又被往里扒拉了下,小心翼翼中透出深深的珍藏,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感触,“好啊,快放开我。”
“以后都不会有别人,我保证。”水溶缓缓松手,眸中是深邃的黑,认认真真重复了一遍。
黛玉顿了顿,轻轻应了一声:“行啊。”
水溶重新转了过去,恢复成包裹纱布的姿势,眼眸微阖回忆起前几天。
在安逸城一战后,他身上银甲布满湿漉漉的血痕与雨水,长长的墨发湿透。
这副模样当然不能直接去见王妃。
他径直去见了今上。
带着身后一群群的人马,从行宫中浩浩荡荡走过。
兵戈盔甲交响声在安静宫殿内划起,搅碎无边的寂静。
大公公早早守在殿前,如往常般将人迎了进去。
“父皇。”水溶身上血水滴落在干净地面,长剑收敛而起,眼眸中是寒潭般的冷静。
“我今后只会有一个王妃,也只有一个皇后。”
这话干脆清晰直入主题,不带一点缓冲。
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如同弱水三千,而他只取一瓢。
他现在也有说这个话的权利。
这不仅仅是来请安问候,告知今上这次的胜利者,外边气势如潮的人马隐隐透出逼宫的意思。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今上在高位端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细纹从眼角浮起,“有朕当年的风范!”
水溶从回忆中醒神,想起那两道入手的圣旨,渐渐闭上眼睛,安心地准备歇息。
接下来几日行宫陷入了安静之中。
钦天监估算祭天的日子也到了,礼部在高山上布置好祭祀的高台和大鼎。
“启!”钦天监监正语调高昂,在高山之上清晰可闻。
燔柴炉内升烟火,玉、帛呈送而上。
今上出现在了人前,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缠绵病榻的颓败,反而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他没有要上前祭祀天地的意思,而是站在了一旁观看的位置。
监正庄重行礼,将目光往皇子们身上放去。
皇子们站在正前方,有些人脸上犹存迷茫。
安逸城之战是属于最后的争斗者,其余的□□脆锁在了殿内,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方动的手。
直接被宣判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请北静王上前主持祭天。”监正郑重提声。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