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家五小姐,跟着一块来的。”墨灵儿含糊一句,说到墨家时背部挺直了些,语气也带上了自豪。
“墨家?”宫女有些疑惑。
在宫中消息流传地很是灵通,她想想近来传闻,迟疑道:“可墨家五小姐大病在床,已经缠绵病榻,怕是身子有损。”
宫女越说越小声,仔细端详着眼前人,眼里带上了警惕。
而墨灵儿已经呆住了,淡淡寒意从四周袭来,冻得她手脚冰凉。
当家中子女作出违背家规行为时,世家便会让他们“病逝”。
自己只是因为好奇出来一趟罢了,怎么自己也“病”了?
“我很开心当初那个人是玉儿。”水溶抚了抚心上人的长发,无声笑叹一句。
他还一直以为那是三哥的陷阱。
黛玉笑着摇摇头,“也是我的错,我还以为王爷知道了。”
毕竟大婚是由太上皇突然赐下的,处处带着仓促,交心还是婚后才至。
谁能想到中间有人在装神弄鬼从中作梗呢。
水溶想到这里眼中神色冷了下,伸手拍了拍王妃后背,盯着瘫倒在地上的人影。
在跑掉一个人后,这个欺骗自己引起误会的第二个人该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原本恍惚不知事的探春好似感觉到令人不安的视线,她呜呜咽咽睁开眼睛,脑海中是一片混乱,四顾左右啊啊啊叫唤了起来。
水溶啧了一声连忙将黛玉耳朵捂住了,免得吵到刚刚解除误会的心上人。
“这里是怎么了。”沉稳脚步迈入,一身挺拔军装佩剑的林墨从另一边缓步走出。
他浓墨般剑眉扬起,看了看两边类似对立的情景,路过尖叫着的探春。
林墨径直走了上前。
明明和身后士兵穿的是一样的服装,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挺拔英俊,剑眉星目气势外放迫人。
探春的尖叫声都被这一步步走来的人给震慑住了,她喉口传出呜咽压抑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全面碾压过来,让人手足无措哑口无言。
林墨停在她身边,缓缓伸出手去。
他手指修长有力,探过去撩开长发,在完全无法挣扎的探春脖颈一摁。
“哐”的一声。
贾探春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这下是真昏了。
“这是怎么了。”林墨先将人解决了,这才抽出袖兜中丝帕,将碰到外人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看向自己妹妹拧眉问:“他欺负你了?”
“大哥。”黛玉笑眯眯应了一声,听到后边的问话连忙摆手笑道:“不是,是她们来找麻烦。”
“她们?”林墨眉梢轻挑,将这个词重复一遍,挥手将帕子丢向身后副手。
副手熟练地将丝帕收了起来,一股脑塞进自己怀里,重新恢复成严谨的模样。
“送她去寺庙中,怀疑邪灵入体。”水溶上前几步,从地上拔出自己的配剑,对身后跟随的士兵吩咐。
在行宫中入了寺庙,明显是被北静王恶了。众人会自己猜测原因,不需要他们多说。
“妹妹你先回去,近来小心些。”林墨目光转了一圈,看妹妹的确没吃亏的模样,才满意点头让人回去。
“在院周围逛逛也行,不必一直呆屋中。”水溶跟着一块上前,想想低声加上一句:“这事应该是我三哥的前笔。”
黛玉安静点点头,能猜出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