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国木田先生,他表现的反倒像是耳边突然落下了惊雷,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佐佐城小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而佐佐城小姐的眼睛里依旧填满了我在那天雨夜所见到的忧色。
这让我当即就想把她温柔地搂进怀里,让她这只被遗忘在阁楼里的瓷偶也得到人类该有的温度,就像我在那个雨夜做出的一样。
不过我并没有那样做。
“这又有什么问题吗?”我对佐佐城小姐表述的这个事实感到疑惑。
佐佐城小姐反倒愣住了下,转而又语气飘忽地说道:“祈本小姐果然是祈本小姐。”
佐佐城小姐居然还记得我。
这是我听到佐佐城开口的第一反应。
接下来她说话的尾音咬字都很轻,缥缈得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但是她眼睛里骤然涌起的泪花,随即就大朵大朵的往下掉。
这样的表现让我甚至害怕她的眼眶被泪水冲垮,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毕竟她一直都在说大家一目了然的事情。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佐佐城小姐又垂下了眼帘,停顿了下又说着:”……还有国木田先生你们。”
原来是因为觉得我们被欺骗,而感到愧疚吗?
现在,她微颤的睫毛虽然轻薄,但还是遮挡住了我的部分视线,让我对她此时眼睛里所传递出来的情感不似从前捕捉得那么真切。
这就像我们初遇的那个雨夜一样。
这么想着,我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哗啦作响。
几个月前,亚树子以自己已经年满二十岁为由独身一人去了鸣海老师居住的城市。
但是就算她说自己已经到了需要独立的年龄,可是电视上的社会学专家也提过,对于现在这样超高老龄化社会,成年的岁数应该提高到二十三四岁。
并且风都市本身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就算有鸣海老师,亚树子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
于是没过几天,我也提着礼物去往风都市。
然后当天夜里,风都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把差点受到侵害的佐佐城小姐带回了亚树子正在经营的侦探事务所,那里也是她的父亲鸣海老师这些年的住所。
至于那个作呕的臭虫,第二天我和亚树子在《风都早报》上见到了他的死讯。
身为鸣海侦探社首席侦探的翔太郎先生则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里,用那台鸣海老师留下的老式打印机写着属于他的侦探日记。
报道称那个作呕的臭虫并不是第一次在风都做出类似行径,然后于那夜被某位愤怒的当事人父亲化身的掺杂体杀死。
至于在此之前被那位父亲委托调查伤害其女儿凶徒是谁的鸣海侦探事务所只字未被提到。
那夜,接受了那位父亲委托的翔太郎先生追着那个臭虫闯进了雨雾中,而我把佐佐城小姐带回了侦探事务所,然后把浴室里的热水准备好。
只不过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她还依旧像刚才走进来那样,静静得站在客厅里宛若一尊大理石像。
而亚树子这个开朗热情的女孩反倒是杵在沙发后,她的手里拿着干燥的毛巾,一般用来会客的茶几上,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亚树子一见到我走出来,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显然她对这样(后来亚树子向我们描述的)看起来一碰触就会“咔嚓咔嚓”碎掉的人完全没有办法。
此时侦探事务所还有另一位成员,先不说别的,他是个男孩子。
所以就只剩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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