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这个才缠着琴酒?”
冰凉的碘伏擦在身上,鹿野又明川一动不动,吸取昨天说错话的教训,这次好好地想了想。
“也不是。”
感到心虚的鹿野又明川小声。
“我就是单纯想把阿琴气死而已。”
而已。
一个而已使得波本陷入了沉默。他在公安和基地里学到的那套套话技巧在鹿野又明川身上完全不适用,六十分钟里五十九分都在不按常理出牌。
“前田雄一呢?”
鹿野又:“……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波本抬起眼,“那就是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系。”
鹿野又:“……”
真的这么好猜吗。
鹿野又明川迟疑几秒,欲言又止。
“只是这种程度你知道也没事。”他回道,“而且你不是也受伤了吗,为什么不处理。”
波本微笑:“万一这个情报刚好是你可以为了港口黑手党灭口的程度,我不是正好可以和你一样痛死吗。”
鹿野又:“……”
他板着张脸,理不直气也壮:“我要生气了。”
“随便你。”波本无所谓道,“反正我昨天想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不是也把门关上了。”
鹿野又:“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那是——”鹿野又明川“那是”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自己把自己憋得脸红。
可波本却忽然笑了声。
“因为苏格兰说要和你绝交,所以气哭了吗。”
鹿野又明川看向别处,拒绝交流。
波本挑眉,倒是没想到自己能说中。
以前警校的时候,鹿野又用眼药水装哭过很多次,那是他博取同情的手段,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
但曾经亲手将他从火场里抱出来的降谷零却比谁都清楚,就算活成奄奄一息的样子,鹿野又也没真的掉过眼泪。
“最后一个问题。”
“听说你和警视厅那边的公安做了利益交换。”
波本由半跪着的姿势起身,投下的阴影无声地笼罩住面前曾经的同伴。
“是什么。”
“你待在警视厅里,是为了得到什么。”
波本的语气轻飘飘的,字里行间门却透满了威胁的意味。
鹿野又明川点头,表示这个可以说。
“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