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顾临风忿忿地回了一句“变态”,就要转身离开之际,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快门声。
酒店的走廊一片死寂,顾临风不知道,这快门声是不是他荒谬联想出的错觉。
笃笃笃。
沉沉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产生回响,一如顾临风不断下沉的心,仿佛要掉落悬崖一般让人提心吊胆。
“又怎么了?顾大歌手。”
谢舒文穿着风衣,带着一副墨镜,周身就写着“不好惹”与“不耐”这两个词。
看到谢舒文出现在眼前,顾临风镇定了不少。
“有人在拍我…们…可能。”
谢舒文关上房门,将房卡揣进衣袋,眼风扫过走廊,之后气势汹汹地往角落的安全梯快步走去。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男人头发也掉的差不多光头了,看着就年纪不轻。
不过,好在他也没丢掉狗仔记者的灵活。
狗仔记者佝偻着身子,想要从谢舒文和顾临风的空隙中溜走。
衣领被谢舒文紧紧拎着,就连手上的相机也被顾临风拿走举高。
谢舒文没有理会狗仔记者的挣扎,而是一直盯着顾临风删着照片的娴熟手势。
还挺有经验的,一看这个顾临风就是被偷拍惯了。
顾临风在删完照片之后抬眸,正好跟谢舒文四目相对。
哪怕有墨镜的遮掩,顾临风也知道,这个变态肯定在盯着他看。
顾临风察觉到脸上有点烧,他刻意忽略心底的情绪,低头看向狗仔,厉声问道。
“照片还有备份?”
“没有了,相机可以还给我了吧?”
谢舒文挡住顾临风递回相机的手,重新将相机拿到手里。
“你明天去我公司拿个新相机,保证新款,原封不动地给你。”
狗仔记者听到谢舒文的话,不情愿地很,伸手想抢过相机,被顾临风挡住了。
“你保证?你是谁,我只要我这个……”
谢舒文脱下墨镜,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个头发掉得差不多光头的狗仔记者。
“谢姐,大人有大量。”
自那之后,顾临风
也一直不知道这个“谢姐”到底是谁。
怎么,他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姓“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