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不至于生病了还要折腾人,而且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再回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窗帘又拉上了一层,安静昏暗的空间,病床上的人已经睡了。
谢知远尽量放轻着脚步,到底是个陌生的环境,走近的时候阮桐还是醒了,没动,脸埋在枕头里,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你下午要不要睡会儿?”
刚睡醒,声音闷闷的,还有点黏,像是遇热融化的奶糖。
普通双人床的配置,相比家里的是小了点,但躺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下午一点,正好是午休的时间。
谢知远没拒绝,脱下外套挂在旁边,坐在床沿的时候阮桐又提醒他,“裤子。”
接着贴心地补充,“不然睡的不舒服。”
空间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不过阮桐极其自然地缩进了谢知远的怀里,身上的热度未散,抱起来像个小暖炉,没一会儿腿也缠了上来。
上面是粗糙的棉料,下面是柔软的绸缎,阮桐挂着就不动了,和往常的睡姿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他当成了毛绒玩具。
阮桐问:“
你中午大概睡多久啊,半个小时?”
谢知远嗯了声,“差不多。”
抬头就是男朋友的下巴,阮桐说:“那我一会儿叫你?”
谢知远把他脑袋摁怀里了,“你也继续睡,医生刚才特地跟我说了要你多休息。”
医生说。
阮桐眨巴着眼睛看他:“那医生有说其他的吗?”
谢知远话说的特别的绝:“然后禁止任何剧烈运动。”
阮桐:“……好的嘛。”
三十分钟,谢知远手机设了闹钟,不过阮桐提前掐掉了,亲自叫的他,方式格外的与众不同。
后来是被提上去的,男朋友脸上阴晴不定的,一半是起床气,四分之一是生气,剩下的四分之一他看不太懂,但总体还是沉的不行。
手上力度是轻的,阮桐被人压着的时候就睡衣扣子崩开了两颗,衣摆向一侧滑,露了半边肩膀,皮肤白皙,锁骨线条流畅。
谢知远给他把领子提上去了,又是擦眼泪又是揉脸的,等哄好了才跟人秋后算帐:“这个,还有刚才的那个词,什么时候学的?”
枕头很软,阮桐半个脑袋都陷进去了,还在使劲地缩。
但是没用,路被堵死了,只能和男朋友四目相对,然后坦白从宽:“就你出去的那会儿,刷手机的时候出来了一个网页,我就好奇是什么感觉……”
本来也打算学习相关知识放在以后实践的,知道自己误入了阮桐也没想过要关,反倒是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还记下了它的子域名。
不看不知道,看过了才发现以往的夜生活是多么的单调。
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年纪,好奇这些东西其实很正常。
一味的避重就轻不好,有的时候得去疏通。
谢知远问:“那现在是什么感觉?”
目光一直在阮桐脸上,自然没有落下那一闪而过的嫌弃。
之前的经纪公司虽然口碑不好,毕竟得靠艺人赚钱,基本的培训还是有的。无论唱跳还是演艺路线,表情管理都是进去之后的必修课。
但日子本来就不多,阮桐不想委屈自己。
嫌弃脸再一次出现,他实话实说地道:“不好。”
阮桐严重怀疑书里都是骗人的。
就这还能跟好吃沾上边,简直就是骗他这种莫得经验的小菜鸟。
阮桐仔细地打量男朋友脸上的表情,“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觉得多么舒服多么满足的样子。”
谢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