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呢?”
问的多了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但腰被箍着了,谢知远还用了力,阮桐连忙摇头,“我母胎单身的。”
桉城是个北方城市,十月份夜间温度2-5度,阮桐那天穿的不多,从会所大门口到车上的那段距离他冷的直打哆嗦,被谢知远抱着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暖。
不,最初是暖的,后来温度升高、不断地升高,就成了热的燥的。
谢知远的呼吸频率在变化,从清浅到浑浊、从平稳到急促,一下一下的,像是做了什么激烈运动之后在平复缓和,安静的环境里惹耳又突兀。
阮桐好像听到他笑了。
就埋在自己的脖子里,喷出来的气息又热又黏,声音也很低,跟那些乐器的低音弦差不多,过会儿又抬头看他。
其实在酒局上谢知远脸上的表情挺拽的,还有点臭,不过听他们说才二十岁出头,正是性格张扬大放光彩的时候。
这会儿却笑的像个傻……像个孩子,问的问题也挺呆的。
“那我能追你吗?”
说实话,现在这个姿势、现在这个动作
、现在这个气氛,问这种话和耍流氓没有区别。
但是谢知远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耍流氓不叫耍流氓,叫撩。
阮桐就是个刚长大的孩子,特别的单纯好骗,好看的人给一颗糖他可能就跟着走了。
除了自己之外还没见过像谢知远长得这么标致的崽,阮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复的了,就是那晚宿舍没回去成,第二天在桉城成交价最高的别墅里醒来,腰疼屁股疼嗓子也疼,不过他摆脱了十八年的单身生活,多了个帅气多金体贴大方的男朋友。
简直跟他喵的做梦一样。
“你又在发什么呆?”
回忆被打断,阮桐回了神,经纪人脸色又黑了。
挪了挪屁股,想离旁边这位正在散发低气压的人远一点,没注意扯到了某个伤口,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脸白了一瞬,不过没几秒又恢复了血色。
阮桐下意识地扶腰,错认得极快:“……我错了。”
早上才被老板使唤着去买了肠胃药,经纪人看着阮桐的表情和动作奇怪的知识点瞬间增加。
自己老板闹的,老板不能正面骂小祖宗也不太舍得凶,只能把气咽回去,“要不给你拿把软点的椅子?”
阮桐拼命地摇头:“我……没事的,应该快到下一场了。”
不过剧组的进展并不顺利,第一场已经重拍三遍了,导演的脸色也不好,第四道‘卡’后把两个主演喊过来一点点的讲戏,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他上去。
手机压在台词本下面,经纪人去接电话了阮桐才偷偷拿出来,看男朋友给他发的消息。
谢知远:你到地方了吧。
谢知远:肚子吃了药之后好点了吗?
剧组的拍摄地在隔壁省的影视城,想着要在剧组待一周回不了家阮桐就特别舍不得男朋友,跟人闹腾了一会儿顺理成章地跑起高速,还试了个非常花里胡哨的姿势。
不过谢知远好像腰不好,中途把腰闪了,阮桐大晚上的出去给人买药又回来按摩,忙着忙着忘记做自己的善后工作了,半夜就开始闹肚子,厕所跑了四五趟。
药吃了好多了,但人虚屁股疼,还特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