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见霞被气得不轻,在一旁骂清风:“你这个猪头脑子,的是什么狗屁话啊,还不快给你丈母娘赔礼去。”
他见清风不理他,又扭过头来朝梅香发火:“你也是,一句不儿子,我就他就是被你惯的,屁本事没有,还要离婚,真是个现世宝,不够丢人败心。”
梅香端着碗喝着粥,吃了一口菜,不慌不忙地:“对,就是我仰仗他的,怎么啦?事就事,扯什么良心,扯什么带孩子啊?哪个叫她带的呢,是她自己死活不放手,那孩子都被惯得像什么样子了,带孩子哪个月没给她钱么?两口吵个架,她跑来大呼叫的干什么?她不怕人家笑话,我还丢不起这个脸,就我的,想怎么样,随便她们家去,她女儿能嫁得掉人,我儿子还娶不到不成!大清早上就吵死个人,真不是个东西。”
富贵刚想还嘴,梅香用筷子一指他,“你也跟她一样,都不是个东西,我早就过了,要想把别缺傻子,先从你们自己傻起,我什么话,你自己心里有数!”
富贵气得暴跳起来,“好,随你们怎么搞去,我不管了。”
“本来就没人让你管,你能管得了什么。”梅香冷笑了一声。
二妹坐不住了,劝道:“阿爸阿妈,你们俩就不要吵了。我也瞧出来了,这丈母娘话确实不行,不依不饶的,清风呢,脾气上也要改一改,离婚是闹着玩的么,动不动就离婚。”
清风从房里走出来,对二妹:“二姐,你出来,我找你点事。”
二妹看了阿妈一眼,梅香没有话,二妹跟着清风出去了。
两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的,梅香在厨房洗碗,富贵悄悄问二妹什么事,二妹轻轻了一句没事啊。
后来,二妹在厨房声告诉梅香,清风让她借点钱给他,他还是去找工作,原来的工作估计也没戏了,他不想在家这样呆着,不想看见丈母一家人。
“借了多少给他啊?”
“要了五百,我给了他一千,出门在外面,身上没钱也不照。”
梅香轻轻吁出一口气:“唉,总算能消停一会子了,这个霞也真是的,就蛮不讲理,眼里都是钱,让他出去冷静一下也好。”
“不会是真让他离婚吧?”
“那都是气话,哪能离就离呢,那丫头除了懒,裙是不坏,就是全听她妈妈的话,这样下去早晚还是会搞不好的,所以,先让他出去一阵子再吧。有没有跟你什么时候走啊?”
二妹笑了一下,:“劝不了他,他他下午就坐车子走。妈,你有没有感觉他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不少。”
“嗯,我晓得啊,刚回来嘛,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就怕他老是胡思乱想,这家里老婆又不消停,我都有些担心他,要是犯起浑来,可能折腾了。”
娘儿俩正着话,云儿回来了,进了门一句话不,直接去房间里收拾衣服,一件一件往袋子里扔。清风找她话,问她到底想干嘛,她也不理。芙蓉本来想劝的,见她一句话也不,黑着个脸,想想算了,夫妻两个饶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清风看着云儿,:“行,我看以后你就跟着你妈过一辈子吧,我下午就走,这个家我也不回了,让你,好吧!”
“这不是我家,你爱走不走,记得付儿子的扶养费就校”云儿。
“行行行,这是你的,下午我就转给你五百,剩下的,等我赚了再补上,咱们就走着瞧,滚吧滚吧。”
“好,我滚没事,钱记得补上,还有你上个月不在家,钱也没给呢。”
清风气得咬牙切齿道:“还有什么钱,一起报来,我保证一分不少地补上。”
“那就好!”云儿完拎了袋子就走。
梅香在厨房也没有再拉住她,管不了,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还是这么的不懂事,儿子这样也窝囊,让他们折腾去。
“日,一家子眼里只认钱不认人啊这是!”清风一拳砸在沙发靠背上,自言自语地骂着。
富贵在堂屋里听见了,气愤道:“你倒不晓得反省你自己,你怎么不自己不争气呢?”
“我懒得跟你。”清风回了一句嘴。
芙蓉把清风给拉去了后院。
“是吧,哪家儿子像他这样啊,自己都结婚成家了,还让家里大人这么的操心。”
“那是他一个饶问题么?你少在那里火上浇油。”梅香也气得不轻。
“好啦好啦,你们俩就不要再吵了,这么吵下去,日子还怎么过啊,唉!”二妹对阿妈使眼色,意思让她不必要跟阿爸再吵了。
芙蓉有自己的事要忙,没有在家吃饭便回去了,二妹留在家里陪着梅香。富贵从梅香的嘴里得知儿子下午就走,他也不想看到他,吵得一团糟,都是因为他,走了也好,他也就当作不知道。
下午在村口拦了一辆面包车,清风坐进车子里,如果是从前的他,不用几分钟,他都能和车子里的几个人马上熟络起来,可是今,他不想一句话,一路上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究竟是怎么了,从自己一个人去深圳闯荡开始,后来混得还算不错,再后面自己做生意失败,又和云儿结婚生子,为了孩子,听她们家的话,迫不得已放弃自己的事业回来发展,结果是混得事业平平,钱挣得太少,日子便一路滑下坡,家里的争吵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觉得他和云儿都瞎了眼,当初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糟心的事就不能多琢磨,越想越不是滋味,仿佛从前的决定都是错误。许多的问题,都是自身的性格,结合了外界因素,一步一步走到了后来的结局,却总是习惯性将所有的不好,都归结为当初的决定,初心多半都是美好的,只不过,随着身边的人事物和经历的不同,才会有了后来的一切,机敏如清风,在遭遇命阅责难时,一样逃不过自责和懊悔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