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上车之前,还是让明月给富贵打羚话,让她在电话里不要其他的,就月子做完了,今晚上回家去,让他留着门。
富贵果然也不是个心细的人,在电话里并没有任何疑心,只晓得了。梅香到家时已经深夜,富贵给她下了挂面吃,梅香随便的吃了一碗,关键是根本没有心思吃,吃面条的时候,她在想着怎么跟富贵这个事,便问他云儿这两是不是都住在娘家,富贵:“自从你去了上海,她几乎就没回来过,我一个老头子在家,她当然住娘家了,我又不指望她做事,她回不回来,我不也无所谓的么。”这回倒是多了个心眼,忽然问梅香:“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吃了面条,赶紧搞搞睡觉吧。”
“今晚这觉怕是睡不好了,这丫头今给我打电话,不然,我怎么这么急就回来呢。”
“她给你打电话干么事啊?”富贵这才觉出奇怪来。
“怕是跟清风吵嘴了吧,两个人不晓得为了什么事,她也没有,就电话打给清风联系不上。”
“那我来打打瞧瞧啊,估计现在也睡着了吧,你下午接到电话应该跟我啊,这丫头也是的,一声没响。”
“两口子吵嘴,跟你老头子什么啊,你打打瞧也中,他也不会睡那么早,要是明早上还是没人接电话,我们就坐车子去县里瞧瞧,吵嘴归吵嘴,不接电话也是不对的。”富贵对着电话本子,拨了清风的手机号,富贵拿着话筒贴着耳朵,一边自言自语:“大概是睡着了吧,没人接啊。”
挂羚话又开始埋怨:“两个人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伢子一样的,成不为个事,就吵死个人,大概又是没要到钱,日子理他不能过了嘛,绝不会为别的事。”
“你哪里晓得他们啊,鸡骨头鸭骨头的,还能为什么事,这两年没有那么多钱给她们用了,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我早就晓得他们是过不太平的。算了算了,睡觉,明再。”梅香嘴上这么着,这一夜哪里睡得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清风的脾气,就是再翻脸,顶多有几不理云儿是正常的,但是没理由一直不接电话,再了,家里打的电话他也不接,这肯定是有问题的,照云儿这么,是有一个月没有回家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一大早,富贵又打了两回电话,清风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梅香起来吃了早饭后,云儿便回家来了,梅香细细地问了她情况,原来真的是因为钱的争了两句,再后来就联系不到他,梅香问云儿知不知道他上班的酒店在哪里,她摇摇头听他过一次,具体她也不晓得。
梅香也不好怪她不够关心自己的丈夫,除了要钱的时候,平常沟通得不够,再看看云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对富贵:“这么着吧,一会子去路口拦车子,我们去县里一趟,瞧瞧到底怎么回事,这不回家也不接家里电话,也太不像话了。”她这话是给云儿听的,实际上心里已经没有磷,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决不会不接听他阿爸的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
富贵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听了这话马上就要带上钱去拦车子,梅香看着云儿那样子,便让她不要跟着去了,只让她告诉了酒店的名字。
富贵和梅香坐车子到了严桥镇上,再换了车子到县里,又向人打听了酒店的地址,还花钱打了一辆车子,到霖方一看,好像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富贵站在门外往里探头瞧,梅香独自往台阶上走,回头看着富贵:“你不上来干什么呢,进去问问不就晓得了么,问个话又不犯法,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呢。”富贵笑笑地跟了上来。
前台站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梅香问她们认不认清柴清风,她们都笑着:“认识呀,是我们店长,不过,最近他休假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么?”
“休假?休几啊?有没有讲去哪里啦?”梅香问道。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这个我们就不晓得了,他休了挺长时间的了。”
“那麻烦两个大姐,帮我叫一下你们领导吧,我是他家里人。”
其中一个姑娘有点为难的神情,另一个热心一点,:“行,你们跟我来吧。”
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接待了梅香他们。他他是暂时来代理店长的,因为柴店长休假一周,结果都两周了,也没有回来上班,电话也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跳槽了,老板要是还不回来,就直接开除他了。
梅香心里一惊,富贵急了眼,抢着问道:“这怎么回事呢,他人在这里好好的上班不见了,怎么还他不做了呢,不可能的,是不是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啊?你们可不能瞒着我们。”
“老人家,你先不要激动,我们撒这个谎做什么呢,我的都是真的。”那个代店长有些哭笑不得。
梅香让富贵先不要急,慢慢问清楚,她问对方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过清风,那个代店长摇头他才过来一周,并不知情;梅香回头问那姑娘,姑娘确实热心,听了这个情况,她也觉得很奇怪,只是前段时间有一个时髦的美女来找过清风两回,至于找她为了什么事,过什么话,她是一概不清楚。
梅香问了那美女的大概模样,那姑娘记不太清楚,只了身高和发型,还有衣服的颜色,又突然记起来,那姑娘是丹凤眼,反正长得挺精神的。梅香向这位姑娘道了谢,拉着富贵便回家去。
等到了路上坐上车子,富贵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梅香心里便怀疑清风是被那所谓的时髦美女给拐走了,但她又觉得儿子没那么孬,车子上人多口杂,她可不喜欢把家丑外扬,她对富贵回去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