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发现死人前还是死人后。”
“死人后。”
“大哥哥是不是还给你买了许多好玩好吃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
明祎站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小姑娘吓得后退两步,将点心还给她,拔腿就跑。
明祎继续吩咐:“将此处挖地三尺。”
顷刻间,仆人们涌了进来,屋内的人吓得瑟瑟发抖,明祎淡然进屋,先去寻祖母。
祖母坐在自己的屋里,眼神飘忽,进去后,明祎先搬了凳子坐下。屋子潮湿,气味难闻,明祎进去后,有些不适,但还是忍住了,先说道:“失踪的那位是我今年刚成婚的夫婿,她若找不到,我便将此地夷为平地,将你们三百余人尽数屠杀。”
老者深吸一开口气,畏缩得蜷曲身子,不敢言语。
“我知晓她就在你家,对吗?”明祎语气低沉。
“不在、不在。”老者声音发颤,紧张极了。
而明祎看着屋顶,“她就在这里,我听说你的三孙读书很用功,我可以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就算读书,也没用。我是本朝的丞相,是陛下的心腹,你说,我杀了你们,阻碍你的孙子考取功名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贵人、贵人、别这样,我们真的不知道。”老者从床上爬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您、别毁了我的孙儿。”
“是你们先毁了我的夫婿。”明祎无动于衷,她本就是冷情之人,见过太多风浪,老者的声泪俱下在她眼中,就像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她低头看着墙壁上的黑色污渍,看似宽阔的屋舍,其实背对着阳光,许久都见不到阳光,常年潮湿,暗无天日。
这面墙壁似乎与她这个人很像,脏、见不到阳光、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给您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从您三孙子的手臂开始。若没有手臂,他还怎么念书呢。记住,那人若是魔鬼,我便是阎罗。”
老人忘记了哭,呆呆地看着那张貌美的容颜,这么美丽的人怎么是阎罗呢。
明祎走出去,墙壁倒后,开始挖地了,周遭无人,风声过后就只能听到铁器碰到石头的声音,咣当咣当。
大雪过后,地面潮湿,边角处积了厚厚的雪,增加了挖地的难处。
整个院子呈现凹字,巷子尽头正对着家里吃饭的厅堂,顾锦瑟在人家厅堂五十余步的地方徘徊许久,然后不见了。明祎不解,这时刑部尚书呼哧呼哧地跑来了,一脑门子汗水,“明相、明相,您这是私闯民宅啊。”
“闯了又如何,我家夫君都不见了。”明祎负手而立,眉眼凝霜雪。
“不见了,是不是回家去了,又或者去办事了,您不知道?”刑部尚书顿觉艰难,刚安顿好术决,还没喘口气,下属就说明祎将人家院子拆了。
好端端,怎么就不能安生呢。
“尚书大人或许会瞒着自家夫人做些见不得的事情,顾主事断然不会的。”明祎脸色不好。
刑部尚书对怼得不敢说话了,寻了知情的人来问,几句明白过来,顾主事来这里查案才不见了。
“会不会是凶手做的?”刑部尚书狐疑,毕竟除了凶手外谁会阻止刑部主事查案呢。
“若不是凶手做的,只是趁着此案来抓住顾主事,以此来要挟我呢?”明祎看着仆人抬起铁锹挖了一锹土,然后甩到地面上,“若是这般,那只能说蓄谋已久。”
“威胁您?”刑部尚书抖了抖,会不会是术家干的,毕竟术家大房的人都比较冲动,养在蛮夷之地,循规蹈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明祎睨她:“你抖什么,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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