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怀孕并非稀罕事,皇帝试探,却是别有用途。
明祎面色骤然变了,顾锦瑟神色如旧,笑吟吟说道:“我说昨夜宴饮感受风寒,他便松了口气。你说你这个下属怀孕怎么了,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能怀孕?”
这样不近人情的上司趁早远离,变态!
明祎蓦地坐了起来,凝着她的笑容,“怕甚,陛下不过是一只脚踏在棺材里罢了,对了,永平府的亲事怎么样?”
“不大热闹。”顾锦瑟照实说道,“观礼的人不多,大家好似知道我们的心思,就算不来顾府,也不去永平侯府。你看,你的号召力绝对超过了永平侯府。你啊,平日里不在意,给了她们欺负你的机会,从昨日起,你要认真活着。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德妃娘娘可消停许多了。”
“好啦好啦。”明祎缴械投降,面对那张巴巴不停的小嘴,她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一时胜利算不得什么。
反是顾锦瑟肚子里泛着坏水,看着明祎不知在想什么,“我们要不闹一出感染风寒后查出有孕的事情?”
“十个月后,你上哪儿给我弄一个婴儿?”明祎没好气道。
顾锦瑟无言以对,认真在想:孩子去哪里弄呢。
明祎不理会她了,叫人去备热水,又盯着顾锦瑟:“该去上衙了。”
“晓得了,那我先走了。”顾锦瑟一脸仇大苦深地走了。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入秋后,天气凉爽许多,早晚都要多添一件衣裳,顾锦瑟早早地让下人准备好秋衣,一半都是红衣裳。
金陵虞家送来许多礼,五六辆马车装得满满的,有金陵特产,还是许多黄白之物。
虞家送礼简单粗暴,耀眼的珍珠、漂亮的头饰、还有些冬日御寒的皮毛,都是上等之物,顾锦瑟拿着珍珠走到明祎面前,“你喜欢吗?给你做些头饰可好,我觉得三公主头上的簪子不错,我也给你做。”
永平侯府也是富户,平日里没少贴补三公主,引得一众公主眼红,没办法,人家舅父靠谱。
明祎舅父十分不靠谱,不提也罢。
明祎看着厚厚的礼单,“你家舅父多半出京后就让人准备礼物,反倒是我们帮不得他们的忙。我想过将你父亲调来京城,可这么一来,他不经事的性子多会闹出事情,余杭离京城颇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阿娘来了两回书信,说给阿商姐姐、不对,是姑姑找了个好大夫,争取将病治好。她可能在余杭多住些时日了,让我们莫要担心,她很好。”顾锦瑟心情好了许多,“我阿商姐姐可好看了,比我还要好看,阿娘常说她若是好好的,这个时候肯定都有孩子了。”
“你想要孩子吗?”明祎蓦地提问。
“不想,可惜她罢了。”顾锦瑟摊开双手,“好啦,我休沐的时候去铺子里看看,那些礼物你看看府上用不用得完,你可有交好的朋友,送些过去,你是当家的,你去安排。”
闻及当家的,素来清冷自持的人噗嗤笑了出来,她又迅速板了脸:“不许总逗我笑。”
“我想到霸道富商与小娇妻的话本子,她们总会这么写看我们富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开心笑过,你看,你就是这样的。”顾锦瑟伏案大笑,想起那些狗血剧情,恨不得带过来给明相看一看。
明祎被逗得脸红,一双眼睛更是不敢看顾锦瑟,起身逃走了。
顾锦瑟伏在案上笑出了眼泪,书中的剧情成真,不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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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将军府办了回门宴,却给明祎递了帖子。
狗血剧情来了大反转,顾锦瑟觉得对方给自己设套,要不然就是威远侯府知晓情夫是陛下后,想要求和。
“你去不去?”顾瑾问明祎。
“去了做甚?”
“去玩啊,撕开她们丑陋的嘴脸,爽文节奏,多爽。”
“不去,与我无关,帖子烧了。”
“别呀,我们玩玩,沭至还是我的上司呢,万一给我穿小鞋怎么办呀。”顾锦瑟心有余悸,作势捂着自己的心口,“你就见死不救吗?”
“你适合去做戏子,扮演恶人更是惟妙惟肖。”明祎忍不住戳穿她的小心思,“术婧月的母亲是一嫁,前一任夫婿是当地富商,死后遇上他,听说给军中捐赠许多粮食衣裳,颇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