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到其他女子,明祎目光微闪,道:“一般。”
顾锦瑟也不再提了,回到家里,滚到床上,缠着明祎不放。
过了中秋后,日子渐凉,太子出东宫后办了几件实事,皇帝一个劲夸赞,恨不得昭告天下,再观顾锦瑟天天咸鱼躺。
在她毫无上进心的日子里,户部终于迎来一个尚书,威远将军的二弟术至。
上回成亲之际,顾锦瑟将他夫人送去官衙,使得两府怨恨深如大海。这辈子压根无法解开,顾锦瑟觉得自己毫无潜质反抗,与其被弄死,不如先辞官。
但她不懂古代辞官是怎么辞的,想着等到晚上回家再问问明祎。
她想得很美好,对方却不等她了,当着同僚的面将她臭骂一顿,话里话外嘲讽她无本事,靠着女人上位。
顾锦瑟被骂得抬起了头,与对方对视一眼后,说道:“大人这么说我,尊夫人知晓吗?”
众人忽而笑不出来了,看着顾锦瑟无辜之状后,莫名露出惊悚的表情。
“顾锦桓,你是什么意思?”对方气得胡子翘了翘。
顾锦瑟嬉笑道:“上回我与明相成亲时,得罪了尊夫人,不如改日我给尊夫人道歉,您也莫要生气了,对不对?”
公报私仇。
众人即刻明白,赤。裸。裸地给下属穿小鞋。顾锦瑟道歉,低声下气,术至被说得愣了下,未曾想到对方会直接提起旧事,面子上立即过不去了,道:“休要胡言乱语。”
“是真话,我明日就去府上给尊夫人道歉、应该的、应该的。”顾锦瑟望着上司的眼里热忱极了,生怕自己再遭到上司暴骂。
术至哑口无言,拂袖离开。
反是顾锦瑟追着他的脚步去喊,“术大人,您莫走呀。下官真心想道歉……”
人就这么走了,同僚追着问缘由,顾锦瑟不肯说,众人不肯让她走,无奈下,她将威远将军老夫人给她家送白帕、被人泼黑狗血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友好地略去是自己泼人家黑狗血的事情。
又说威远老夫人去相府摆架子,试图搅乱亲事。众人咋舌,同僚安慰道:“顾兄不必介怀,此事你也在理,倘若有人如此侮辱我的妻子别说将人赶出去,更狠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众人纷纷安慰,顾锦瑟友好地接受安慰,下衙的时候,立即拖着一车礼去威远将军府道歉,一路上敲锣打鼓,吞吞大喊:“我家主事知错了,再也不将术夫人赶出去了,求术大人原谅。”
到了威远将军府门前,车队后面跟着一大堆看热闹的百姓。
吞吞力气大,猛地一敲锣,震耳轰鸣,顾锦瑟捂住耳朵,慢悠悠地走下马,大喊道:“术大人,下官知错了,您放心,术夫人与令堂再来搅和我的亲事,我保证将她们奉为上宾,绝不虚言。”
喊了几遍后,将军府管事来,将人请进去,顾锦瑟不动,“你家大人原谅我了吗?不原谅,我就不进去了。”
管事急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顾锦瑟依旧唠唠叨叨的说,仿若没了尽头。
最后,术至亲自出来将人迎进门。
片刻后,顾锦瑟喜笑满面地走出来,门外的百姓多是散了,吞吞猛地一敲锣鼓,大喝一声:“恭喜我家主事与术大人尽释前嫌。”
连喝三声后,术至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再度躲回了府里。
顾锦瑟心满意足地领着车队回去了,人家不收礼,一车礼只好拉了回来。
回到府上,已是月上梢头,明祎刚见过幕僚,坐在屋内吃面条,见到她诧异道:“遛完猴子回来?”
顾锦瑟噗嗤笑了,“确实不错,下回你也试试,你没看见术至的脸啊,好难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为难我,哼。”
晚上吃鸡汤面,鸡汤熬了一整日,香味浓郁,顾锦瑟早就饥肠辘辘了,一连吃了两碗。
吃过饭,两人坐在廊下吃水果,心平气和地说话。
“术至是武官,这回升至户部尚书,是我生父授意的。镇守边境多年,为家人谋官职,再是寻常不过了。”
“这么多年来,边境稳定,他的功劳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