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儿一愣,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的打招呼,竟然被人这样毫不留情的怼了一通。
“我去,小子你挺横啊,别以为背后有你大哥撑腰,就别不把人方眼里!”聂榕懒得理这几个脑子里面塞大粪的弱智,准备从旁边空地离开。
几个小孩儿还偏偏跟他过不去,堵了上去,“说话啊,刚才”滚开”这俩字说的不挺有气势吗?”
聂榕皱了皱眉,就在有点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听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传来,“哟哟哟!哥几个围一起干嘛呢?”
几个小孩儿齐齐转身,只见傅家的小少爷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绕过众人,站在聂榕身旁,胳膊大咧咧的往人肩膀上一览,“跟我哥们儿叙旧聊天呢?”
他笑得一脸灿烂,昔日宿敌猛的一下子这么亲近,聂榕强忍将对方的胳膊卸下来念头。
这位傅小少爷可是在各大宴会上频频露面,大家想不认识就难,傅家虽不敌周家,但在t城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更何况双方亲家关系。
这些小孩儿还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原来是傅少爷的朋友,我们这不看他一个人,想着搭个话嘛,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冲。”
陆景突然说:“令尊可还好?”
小孩儿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呐呐的接道:“挺、挺好。”
“居然还没驾鹤西去啊,身体挺硬朗啊。”说完,不等对方反应,陆景就揽着聂榕,从一旁空出的地儿离开,那孩子气的脸都紫了,却只能恨恨的捏着拳头。
一走出去,胳膊就被人甩开,陆景甩了甩被捏红的手腕,嘟哝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
聂榕下意识的想冷笑,但记起方才这人帮自己解的围,又沉下脸不说话,陆景见状,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手戳了戳对方紧绷绷的腮帮子。
“你……”聂榕唰的扭头瞪着他,陆景讪讪收回手,干笑道:“呵呵,那啥,手感不错。”
“……”
“有病。”丢下这句话,聂榕转身离开。
中午吃完酒席,陆续有人离开,周云衡还被几个老总围着,夸赞年轻有为,陆景靠在摆放点心的桌旁,不紧不慢的摇晃着酒杯,玫红色的液体一圈又一圈的滑过玻璃器皿。
他伏首微抿一口。
年份勉强过关,可气味不够香醇,口感也差,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走到门口透气的聂榕,不知怎么的,突然扭头环视人群一眼,便一不小心的被倚靠桌边,低头品酒的少年,攫住目光。
穿着得意西装的少年,一举一动,从容不迫,举杯摇曳之间,那半垂的眉眼有种无法言语的疏淡与漫不经心。
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平日里看见的傅辛寒完全不一样,聂榕眨了眨眼睛,立于桌边的少年突然没了踪影,他环视四周,却没再寻见那抹身影,聂榕忍不住皱了皱眉,疑惑了一瞬,继而转身离开。
他站在一棵粗壮的柏树后面,确认周围无人之后,靠在树杆上,从兜内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夹在中指与食指中间。
这种带面具的场合,可真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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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正品酒,与人寒暄完的周云衡见他,对他招了招手,陆景放下杯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