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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威这种是为了营造剧中氛围的正常要求,苏宣实在不能胡搅蛮缠
地让华威收回自己的决定,这不现实,华威是个比较强势的导演。
其实如果沈朝没有任何问题,苏宣也会乖乖按照华威的要求来做,这是工作,是应该认真对待的。
但苏宣很担心沈朝的心理状态,他们拍这个戏前前后后要一年。
这一年间都处于一种自我封闭不怎么和人交流的状态,说实话正常人都要被憋疯,而华威想要的就是这个沈朝被憋疯的状态,他还担心全剧组都不和沈朝交流可能营造不出这种状态,因为沈朝一个人惯了,可能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但是不到一天,华威的脸上就染上了喜色,他靠到苏宣这边来:“苏宣,你看到没?”
苏宣抬头看他:“看到什么?”
华威长长地诶了一声,好像只在责怪苏宣的不走心,抓住苏宣的头转过去,看向了在人群中的沈朝,沈朝已经换上了戏服,周围空出了一个将近一米真空地带,所有人都低着头好似畏惧沈朝一般不去和他交流,这也是华威交待的。
苏宣一看就心都拧巴了,他看着难受,所以一直没怎么敢多看那边,现在一看苏宣整个人都焉了下去:“…我看到了被大家孤立的沈朝。”
华威又诶了一声:“你走点心,你看看沈朝在看什么?”
苏宣勉强打起了精神,他顺着沈朝朝着的方向看过去,忽然愣住了——苏宣也换了戏服,他换下的衣服特别多,有几件就随手搭在化妆室的外面。
沈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无人靠近的真空地带里,看着那件挂在化妆室外面的厚重羽绒服。
华威有点得意地说:“你看看,见效了,他绝对想和你说话了,一直盯着看了一会儿了。”
“这才一天,要是一个月,那沈朝绝对会有那种白荻的疯感…”
苏宣深吸了一口气,他嗓子有点发干发哑,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朝:“华导,别说一个月了,一个星期你不让我和沈朝待在一起说两句话,我和你说,我比沈朝先发疯。”
他说完这句话,在华威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宣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沈朝!”
沈朝缓缓回头,华威手忙脚乱又气愤地去捂苏宣的嘴:“你喊他干啥!”,苏宣被捂住了嘴,吼不出来了
,他干巴巴地和沈朝对视了一会儿,忽然用两只手举起来放在头上,给沈朝比了一个很搞怪,很大大的心,苏宣还比着心左右摇晃了一下,成了一颗摇摆的,好像在蠢蠢欲动的心。
沈朝和他对视一会儿,苏宣突然瞳孔地震——沈朝笑了!!!
他抱着剑,目光专注又柔和地看着把自己比成一颗心摇来晃去的苏宣,沈朝的嘴角好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勾起,隔了一会儿,沈朝迟疑地放下了剑,缓慢地把手举到了头上,一脸认真,好似准备也给苏宣比一个心。
苏宣:“!!!”
但是这个心被华威打断了。
华威整个人都裂开了:“你给我住手沈朝!!你是个剑客!!不能随便丢掉自己的剑和苏宣胡玩!!”
苏宣被华威提着后颈给发配到角落里了,还被狠狠地打了头,警告他现在全剧组都会严密监控他和沈朝的一举一动,让他不许和沈朝说话。
他顿时有了一种浓浓的被华威棒打鸳鸳之感。
华威宛如一个不近人情的王母娘娘,号召了一整个剧组的人控制苏宣不和沈朝接触,苏织女恹恹地在角落里熟悉剧本,背台词,但是背着背着他又忍不住露出傻笑,想要手舞足蹈地庆祝一下!
沈朝笑了诶!笑了诶!
苏织女被笑得神魂颠倒,很想自己开着鹊桥去接他男朋友。
很快第一场戏就开拍了,华威是个比较稳打稳扎的导演,他第一场戏拍的是一场难度系数不高的文戏。
这戏是白荻夜逃,寻了一处破庙留宿,但这破庙之中还有一些灾民,白荻不欲把自己的麻烦带到这些灾民身上,转身准备离去,结果发现被一件灵器制造出的结界困在了这里。
开拍,沈朝持剑踏入破庙中,大雨淅淅沥沥,庙宇的地上铺着一些湿漉漉又泥泞的稻草,雷电一闪而过,照亮庙宇之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