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江逸是瞎说的好话不要钱,但也算接受了他的讨好,不再计较。
一旁的卫珩看着两人的玩闹,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早日出人头地的想法。这样,或许他就可以像他一样放松地与江逸交谈了,现在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江逸对他的好意。
江逸并没有意识到卫珩看着他们两人打闹更激发了上进之心,他们又在江逸的好奇中,讨论了一下郑书佑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国子监。
江逸说起这些时还在心里庆幸老天太帮他了。这样一来他的仇家又少了一个,最好郑书佑自顾不暇,没空来找他麻烦。
他哪知道这一切都与他哥脱不了关系。
宣平侯长子宠妾灭妻也不是在这几天发生的,而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正妻的娘家不找上门来不是因为不知真相或者不在意这事了,而是两家从门当户对到了现在的身份相差巨大,他们实在得罪不起宣平侯府。
这回要不是有谁给他们底气,他们又怎么敢直接告上顺天府尹。
说完这些江逸还不想离开,最后还是陈熙不停催促,他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快走吧!再待下去王助教又该拐弯抹角骂人了。”
“好啦,王助教也真是,人有三急的道理难道不懂吗。”江逸边嘟嘟囔囔边同卫珩告辞。
他们两人其实是借口出恭的机会领了牌子跑出来病号房这边。
江逸坚持努力了好几天,在卫珩受伤以及认清现实后又偷起了懒。
庆国公府。
厅堂中传话的太监李兴在宣布完景元帝的旨意后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对于皇帝召见长公主所为何事也不敢透露分毫。
李兴是伺候景元帝很久的大太监了,知道长公主和景元帝的关系,对于公主的问话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可是从未有过。
不要说一般传旨的时候都会暗示一点是好事还是坏事,以长公主的身份一言不发这种事更是不可能发生。
这样异常的情况让长公主感到紧张,与樊嬷嬷说起此事颇为担忧,“皇兄召见我莫非是为了逸哥儿的事?”
“该不会是逸哥儿又闯了大祸吧?”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自从江慎出仕,他的意见在家中也日渐重要起来,长公主还放心地把教育逸哥儿的职责交给了他。
所以每当江逸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江慎出面。这次被召见,李兴又不说原因,长公主很难不胡思乱想。
这件事情连长子都解决不了,到底是有多么严重?
“殿下不必自己吓自己,您不是才听世子爷说过吗,二少爷现在在国子监每日勤奋读书,怎么会惹祸呢?”
樊嬷嬷的安慰她自己也是心里没底,但这话还是让长公主放下了心。
“嬷嬷说得不错,哪怕真是因为逸哥儿,皇兄能不顾我,难道还能不顾母后吗?”长公主又交代樊嬷嬷,“等下进了宫你就去寿康宫找母后。”
如此这般安排好,长公主才放心地进宫去。
“唐姓女子?没有听说过。”
长公主一进养心殿,就被问认不认识一名唐姓女子,皇帝的表情一看就是找旧情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她的头上,但长公主还是仔细回忆了一遍才回答。
只要不是因为逸哥儿她就放心了。
“端仪真的没有见过?”景元帝的表情似乎在极力隐忍,虽然没有发怒,但凝重的神色说明了此事在他心中的分量。
若是臣子们看到,恐怕此刻已经跪倒在地了。
虽说天家无亲情,但长公主与景元帝兄妹情深,所以她并没有被皇帝的样子吓到,而是淡定地反问:“皇兄既然不信,又何必找臣妹问话?”
她底气足是因为真没听说过什么唐小姐。虽然十几年前的事情可能记不住了,但听皇帝的描述,那名女子容貌甚美,她只要见过必定会有印象。
“那端仪可见过此人?”
皇帝见她一口咬定,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副画像展开给她看。
这幅画是皇帝叫画师按照他的口述描绘的心爱之人的画像。当初为了让画师画得像,还让他见了舒嫔一面。
最后才在画了无数遍以后有了这最传神的一副。这幅画作他一直珍藏着,最初之时更是每日观物思人。
后来因为常常后悔没有早一点去找她,过于伤心难过,他便将画像收了起来,这还是多年以后第一次拿出来。
长公主看到画卷展开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