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的脑袋当场当机了。
他拿着裴笑的衣服,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好似若无其事一般,默默地放了回去,尽管想佯装出冷酷的模样,但是羞耻到充血通红的耳朵已将他出卖。
裴笑难以置信,但他大概知道池曜为什么要这么做,处于易感期或者发热期的alpha和oga可以通过筑巢行为,即像鸟类一样,将伴侣充满信息素的物品来搭一个“窝”,从而缓解不适症状。
不过一般都是oga做这种事,因为alpha的选择更多,生为alpha是不会缺床伴的,压根就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纾解难受。
他就觉得这个傻逼估计忍不了多久,还得来找他,没想到居然来偷衣服。
裴笑一针见血地说:“你觉得求我没面子,那偷衣服就很有面子了吗?”
池曜拒不承认,甚至还一本真经地说:“我没偷,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路过而已。一个正常的alpha,在易感期被天命oga的信息素吸引是很正常的。”
裴笑看他这幅嘴硬的样子,冷笑一声:“呵。”
池曜觉得脸在疯狂升温,看都不敢看他。
一来是因为羞耻,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是脑缺了,怎么会来偷衣服呢?他这辈子就没有偷过东西,这并不是绅士该做的事,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干出这种事来呢?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想借来用一用,等渡过了易感期就把衣服还回去……他堂堂一个光明磊落的alpha怎么就干出这种事来了呢?
二来是这下衣服“借”不成了,裴笑又不愿意陪他,他接下去该怎么办呢?回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吗?为什么他都有oga未婚夫了?还要这样像是苦行僧一样禁-欲啊?
裴笑见他这副模样,真的觉得特别好笑。
池曜试图挽回自己最后一点颜面,僵硬地挺直脊背,沉声说:“我已经找到了我落下的东西,我走了。”
池曜向门口走去。
这时,麻烦的事来了。
因为裴笑站在门口,他越走近就闻到越香甜浓厚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忍耐值瞬间飚高,升至阈值制高点,导致身体的某个位置无法克制的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反应。
池曜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目光平视前面,浑若无事,觉得裴笑不一定会发现,走到门边时,开口道:“让一下,我要出门。”
这偏偏就是他越不想怎样就越来什么。
裴笑身高也有足有一米八,往那一站,也能拦住池曜,他笑了一下,说:“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不嫌丢人啊,池总。”
裴笑每说一句话,池曜都觉得信息素更浓一分,尤其现在裴笑心情似乎很好,信息素比平时更甜了,甜的他快把持不住了。
池曜没好气地说:“你别拦着我了,你再拦下去,我又要当场把你办了。”
池曜说完,想看他一下,低头下去,对上裴笑的眼眸,他的眸色与一般人不同,似乎更深一些,平静深邃之中,亦有暗潮涌动,裴笑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做呢?”
池曜沉默了一下,没避开他的眼神,认真地说:“两年前。我对你做了那么粗暴的事情,还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我一直很后悔,我不想再做出第二次了。”
“裴笑,对不起。”
裴笑恍惚了一下,他从没指望池曜道歉过。
他以为自己不需要道歉,其实并不是,是自欺欺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要到道歉,所以他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他不稀罕alpha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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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从alpha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竟然会是这个最讨厌、最出言不逊的池曜。
裴笑向公司请了半天假,陪他去了酒店。
两人一进房间就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衣服从走廊到床边落了一地,又一次彼此深入地交流了肮脏的婚前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