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的声音已经染了些不耐烦。
“我说这些有用吗?你们真的会相信我吗?”在弯的逼问下,维纳斯明显有些崩溃起来,“我也不想玩了!我无所谓了!你们死与活关我什么事?”
弯眸中已经有了几分杀意。
玩这种游戏最让人烦恼的就是,自己的队友是那种根本没有游戏素质与团队精神的人。
如果还是在前几局,还可以直接淘汰了她。
可现在不行了,越到后面,每淘汰一个人都需要仔细斟酌。
况且,他们也还不知道,陆嘉舟和薇拉到底谁是狼人。
“游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有多少狼人,我们所揣测的三个狼人也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陆嘉舟沉默了会,打破了这无声的对峙。
温柯挑高了眉:“你想说什么?现在场上还有两个狼人?”
双狼控场?
那这游戏还有玩下去的必要吗?
陆嘉舟摇头:“我没那么说。”
“我只是想先撇清我的嫌疑,毕竟谁都不想死。”陆嘉舟抬头,“我知道因为上一个玩家风雅的话,你们都会对我有所怀疑,可是我想说,如果我真是狼人,就没必要与队友风雅撕破脸对怼,这对我来说,毕竟是有很大的风险。”
“我也没必要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薇拉对跳预言家,毕竟那时候存活的人还是那么多,预言家不一定死在里面,对跳也会有一定几率让我进入你们怀疑的视野中。”
“而且之前差点死的人是我,如果没有阿软的药,现在被淘汰的就会是我。”陆嘉舟伸出手来指着自己。
他眼睛早就摘下来了,一双桃花眼清冽得如同夜晚的孤星。
莫名让人感觉这人值得依靠。
明明是那样一个瘦弱的身子。
温柯低着头摸着自己耳朵上的银环,不知道再想什么。
弯也没说话。
显然难以抉择了。
薇拉缓慢地抬起脸,歪了歪头:“你不是狼人,是预言家,我也是预言家,难不成这狼人杀里有两个预言家。”
“两个预言家不可能的,哪怕游戏规则里没有明说,但不会有这样的漏洞的。”陆嘉舟一口反驳,慢慢靠在椅子上,黝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墙壁上的钟。
“咔哒咔哒……”
“哈哈……装得可真像啊!”房间里猛地炸出一串极其尖锐的笑声,薇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行行行,快点结束游戏吧。”
“你真不想玩游戏了,就闭嘴吧。”弯被这跟着发疯了的薇拉折腾得耳朵痛,他向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冷冷威胁道。
不管薇拉再没有游戏精神,他们也不能轻易放弃她了。
在场只有四人存活了,淘汰一个,狼人夜晚再屠杀一个,就只剩两个人了。
游戏结果关键就是在这一局了。
薇拉没有停止,刺耳的笑声炸得人更加烦闷。
这种沉重的气氛,还有一个近乎发疯的玩家同伙,是会让人感到崩溃的。
“时间要到了,”陆嘉舟看着钟,眼神没动,“投票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