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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第1页)

范曾来信说,看到儿子们的画很高兴,可也想看看我的画。我也只好随意画了一幅,又在范跞和范跃的要求下,也给他们画了一幅我的画像,看见他们高高兴兴的放进了珍宝盒里。连带着信让人送去了。

收到回信的时候,范曾却在信里说知道我受了委屈。我有些纳闷儿,问过那个送信的家人,才知道他问了家里的近况,已经知道太太带着我来这里礼佛了。他信中的言辞首次对他的哥哥嫂子表现出了不满,也许是因为这次连太太都出来躲清静的缘故,让他生气了,才改了对一向敬重的大哥的态度。

我忙写信给他,说妇人怀孕的时候心情不稳也是有的,太太也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让他不必担心。又说这里清静,风景也好,儿子们也喜欢这里。每天帮太太抄一些佛经,心里也很平静安宁。连一向娇弱的孙姨娘到了这里,身体似乎也好了些,而且沾了佛气,性情越发平和了。云云。

兄弟不合这种事情虽然很多,但明面上都是好的。以范曾的真性情,我还真怕他把心里的想法带到明面上来。那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再说和他大哥闹翻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总算安抚住了他,再写信给我的时候,没有发他哥哥嫂子的牢骚了。又开始对我情话绵绵起来。

兰草和兰芝生的女儿,老爷自是不会亲自给她们起名字的。她们的父亲又对我说,就由我这个嫡母起好了,也不甚上心。这一辈的女孩儿都有一个思字,我便先后给她们取名为范思瑜,范思瑾,都是美玉的意思,我觉得还行,兰草兰芝两人也很喜欢。如果我再有一个女儿就叫“范思哲”好了。

在山上过了一个多月,从外地办差回来的范家大哥亲自来把我们接回了家,还向太太道了歉,说他没有管教好媳妇儿,让母亲受了委屈。

太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她现在肚子里怀着我们范家的金孙子,自然要娇贵些。”

这一句话就让范家大哥头上出了满头的冷汗。

这次回了家,严氏总算消停下来了。在山上的时候,都

是我在教范跞和范跃,也不拘什么琴棋书画,他们当天有兴趣学什么,我就教什么。当初的闺秀教程还是派上了用场。

下了山自然不能再那般随便了,范跞要回去老先生那里上课。倒是范跃真对学问有兴趣,主动跟我说也想要去听课。虽然他年龄小,却是个有主意的,我便求了老爷。老爷考教了他一番,很是惊喜他的聪慧,便让他也跟着先生读书了。

他们上午读书,下午便和我学琴棋书画,或者和弟弟玩,或者哥俩儿对着棋盘下棋。这两个儿子都早熟的不像话,只有范蹊整天傻乐傻乐的,应该是个平常孩子。也许就是因为平常,谁逗了都乐,因此谁都喜欢他。连老爷也最喜欢抱他,大概抱他有那种爷爷逗孙子的成就感?

我每天散步的时候,也带着他们,让他们跑跳活动,别一个个成了病秧子。好在他们遗传了我的饭量和身体,每个都是结实健康的。世家子弟也要略学些马术,弓箭,还有剑术。等过两年,也该给范跞请个武师傅了。

有些时候范曾写来的信也能当成笑话看,比如这封:

“爱妻南儿:

近来可好?¥¥………………

昨日与友结伴出去游玩,半路遇雨,借宿于一农户家。夜间此家女儿来自荐枕席,惊吓的吾与吾友连夜冒雨离开。你道为何?原来该女面如黑墨,嘴大如碗,一双铜铃眼闪闪放光,直让我们以为房里闯进了山林里才有的黑熊瞎子。吾与友相互扶持着,颤栗惊恐的逃命去了,只听到背后粗如男声的一声‘奴家’,才知道原来是人。这一吓,惊去了吾半条命矣。还好今日收到了娘子的书信,读之如温泉入心,吾才重返人间矣……¥¥—¥…………”

他也不是不幽默的,就是太促狭了些,想来农家的女儿,也就是皮肤黑些,直被他形容成了莽张飞了。还嘴大如碗,那还是人吗?这信让我乐了好一阵子。

于是我给他写信时便说:“该女面相奇特,必是奇人。即便二爷不纳,也不妨带回来。摆在房中,可作镇宅之用,吾与院中妇孺们,再不担忧宵小贼寇,可从此安寝矣”,和他逗逗闷子。

他又回信说:“若如此,汝等能安寝,为夫将

日日惊恐噩梦,南儿于心何忍?”

这信写来写去,我们虽未见面,关系倒亲密了不少。从信上看,他在书院的生活应该很愉快,写来的信都透露出一些爽朗的味道。和在家里的时候不大一样。

范曾会定期给老爷写些中规中举的请安信,更是时常和我写信说些情话私密话,却连一封信也没有给孙姨娘写过,让我有些纳闷儿。因为我派人给他送东西送衣物的时候,也会捎去孙姨娘写给他的厚厚的信。他却一次也没有回过。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程度了吗?

不过这些也不关我的事了,有时候写信会提一下孙姨娘的身体,他回信则会说,有我在他很放心。别的一句也不提。

倒是孙姨娘盼着他的回信,却一直等不到,眼里的光也日渐暗下去了。这两人,一个痴心不改,另一个却已经放下丢开了。感情的事就是这般说不清楚。

我偶尔想起兰草写给我的那封信,想到孙姨娘曾经当面指责范曾迷上了一个青楼的放□□人。而这件事恰恰是范曾最引以为耻的事情。男人都是重颜面的,尤其面对的是依附于自己的,又是自己喜欢的柔弱女人,就更是如此。父母长辈可以责备他,妻子可以劝导他,但是一个依附于他的小女人却不能说这样的话。怕是这句话踩到了范曾心中的雷了,所以才冷了心了。

因为当初那件事,他冷落了孙姨娘一阵子,心里并不是没有愧疚的。但是被当面揭了短,颜面尽失不说,心里肯定会觉得这个女人原来就是这么看我的,这个女人怕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信过我,我在她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迷恋风尘女子的糊涂浪荡子?

那愧疚也就没了,厌烦和恼火倒肯定会有。所以才冷了心了。

这只是我从男人的角度的一点猜测。不管怎么说,孙姨娘也的确不太会说话,不太懂相处之道,也不太了解自己的男人。哪怕再两情相悦,揭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的确是很伤感情的。

做新衣的时候,我给自己和儿子选了几种料子,然后又从上品里选了嫩绿的给兰草,嫩黄的给兰芝,月白的孙姨娘,粉红的给两个小女娃。

又拿次一品的赏给院子里的丫头和嬷嬷

。我这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衣着光鲜的。这些东西收在库房里也是放着,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会拿出去换钱。我自己也穿不了,还不如用来打扮她们。我喜欢看美人,也仍旧保留着到哪儿都带着一串美人的习惯。每次院子里的人都是喜滋滋的,女人嘛,都是喜欢穿新衣的。

连太太也跟有些熟识的女客开玩笑说:“你们要是看到我们府里有那样打扮得水葱似的丫头,肯定是我二儿媳妇跟前伺候的。她啊,把好的都收进了她那院子里,待下人又最是宽厚的。也幸亏我那二儿子是个有定力的。”

然后众人大笑,弄得我哭笑不得。不过宽厚的名声似乎也传了出去,应该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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