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聚餐地点从学校周边的小餐馆换成了商场的高档餐厅,边赢请客。
几个女孩子一个寒假没见,叽叽喳喳格外热闹,手挽手一排四个。
她们寝室关系相当和谐,没有出现一个寝室六个群或者几个人排挤某个人的勾心吊脚,偶尔小打小闹也很快能够翻篇,过年那会冯含蕾被男友渣,三个室友联起手来手撕渣男,揭露渣男软饭硬吃、虚荣装逼最后还劈腿前任的种种恶劣行径,在论坛上轰动一时。
现在尤不解气,把渣男祖宗十八代轮一遍,还打算给人送锦旗和大字报。
边赢一个人背着云边的包跟在背后,默默当背景板。
他的决定怎么会有错,就得先回家。
她把他喂饱了,他才有耐性陪她们几个消磨时间。
整个聚餐的主题都围绕着冯含蕾和她那个渣前任展开,这种话题边赢插不上话,只负责吃、买单,还有给云边夹菜,除此之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四个女生在餐桌上达成共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边赢:“……”
这四个女的,情感最丰富的也就谈过一场恋爱,搞得跟阅尽千帆似的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回到家里,他斤斤计较上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对你不够好?”
“不太好。”云边说得头头是道,“就拿最近的来说吧,你为了一己之私,不听我的话,非要先回家,然后再去学校再回家。”
“这样啊。”边赢面无表情点点头,上前一步在她的惊呼中把她扛到肩头,“我又有一点一己之私需要你配合一下了。”
云边:“……”
她的脑袋在他背上倒挂,血液冲向头顶,四肢一阵扑腾却无济于事,只能无能狂怒地骂道:“边赢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
当然最后阵亡的是她。
边赢就跟想把过去一个月的缺失全补上似的没完没了,两个人一直厮混到夜深,云边哭累了也叫累了,由他抱着去浴室洗了澡又给她穿上睡衣。
边赢向来奉行床上死命折腾、事后温柔弥补的判若两人政策,穿好衣服还给她擦面霜,虽然分不清她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拿的是身体乳。
云边凭嗅觉辨别出身体乳的味道,但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计较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不是卸妆水就好。
能擦在身上的东西,大概应该也能擦在脸上吧。
熄了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边赢给云边掖好被角然后抱住她:“你最近有空去把美国签证办了吧。”
去美国玩的提议云边确实挺心动,但又隐隐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没等她想明白,睡意的沼泽拽着她下沉,她失去意识。
第二天有早课,云边晚上没休息好,早上起床异常烦躁,一切拜边某人所赐。
边某人还算自觉,伺候她换衣服。
饶是如此也无法消除云边的怒气:“我今天就回寝室住。”
她之前说过等天热了再搬过来跟他一起住,这会惊蛰刚过,倒起了春寒,她多不乐意早起啊,但看在边赢素了一个月的份上决定舍命陪君子,在这住几天。
谁知道他不懂珍惜,不知节制,昨晚种种禽兽行为突破人类道德底线。
狠话放了,但傍晚下了课还是被边赢诱拐回家,用以满足他的一己之私。
这么陪着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云边才搬回寝室。
晚上寝室夜聊,聊起旅游,然后云边顺势说起自己暑假要去美国找边赢玩的事。
“你们都要见家长了啊。”武洛感叹,“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何你的进度如此空前超绝。”
云边终于明白关于去美国找他的怪异感从何而来。
她过去找他,充其量不过是异地恋的情侣忍受不了分隔两地的寂寞见个面,但对他外祖家而言,这不就是外孙媳妇千里迢迢专门上门见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