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十,半夜时分,小和尚奉命扮鬼吓唬崔淼,却被崔淼扑倒在地暴打一顿。衣衫不整的崔淼披头散发的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找方丈理论,
方丈双手合十,说道:“佛门重地竟发生这种事,老衲实在惭愧,施主尽管回去休息,老衲明日定给施主一个交代!”
薛禄也跟着劝道:“老爷,这山里的夜晚着实有些凉,您穿成这样,若万一着了风寒,就太不值当了,索性就听方丈的,老爷回去好好休息,待明日天亮,我们在来找方丈要个交代,老爷您看如何?”
崔淼紧了紧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说道:“你不说还不觉得,这外面还真有点冷。老爷要是着了风寒,卖了这座庙也赔不起。得了,老爷我先回去,明日再来讨个说法。”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呼啦啦’又走了个干净。
方丈看着离开的人群,刚刚的慈眉善目消失,面色变得阴沉,看向旁边的小和尚,淡淡的说道:“把人带来。”
小和尚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连忙恭敬的应道:“是。”
回到客房,崔淼忍不住笑着说道:“薛大哥,没想到你也是演技派,我们这一唱一和,配合的相当默契!”
“演技派?”薛禄看着崔淼,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崔淼摆摆手,说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丈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你们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沈清微微蹙眉,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举妄动,毕竟现在秦王被皇上扣在京城,他们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崔淼笑着说道:“侯爷,咱们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得了,都回去吧,晚上警醒着点,以防万一。”
沈清替崔淼拉了拉衣服,说道:“累了吧,快点睡吧,”
崔淼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道:“你还别说,折腾了一天,还真有点累,咱们赶紧睡,明日还有的忙。”
崔淼一行人都躺上床,打算好好睡上一觉,而方丈房间的灯火一夜未灭。被崔淼打的皮青脸肿的小和尚,被人押到方丈的房间。方丈放下手里的木鱼,抬眼
看向小和尚,问道:“了司,伤的怎么样?”
了司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弟、弟子没事,只是伤了皮肉。”
方丈看向站在一旁的了司,淡淡的说道:“了海,了尘,还不给你的师弟,检查一下伤势。”
了海、了尘二话不说,将了司脱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裹裤。了司只能任由两人动作,一点都不敢反抗。
“方丈,只是皮肉伤,看似严重,却丝毫没有伤到筋骨。”
方丈看向了司,问道:“当时情况如何,谁打的你?”
了司战战兢兢的将方才发生的事,详尽的叙述了一遍,
方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打你的是那个老爷?”
了司连忙点头,答道:“是,那人趁我不备,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到在地。”
“那个老爷会不会武?”
了司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不会,他打我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手掌,没、没有习武的痕迹。”
崔淼和沈清的手掌,沈钧都做了伪装,再加上崔淼打人的时候故意放小了力道,所以了司才会以为崔淼不会武功。
方丈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这么说你被一个养尊处优的‘老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了司垂着头,哀求的说道:“方丈,看在弟子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弟子这一回!弟子保证今后再不犯错!”
“你可是我精心调教多年的弟子!”方丈的脸色异常难看。
了司惊恐的看着方丈,哀求道:“方丈,方丈饶命啊!”
方丈冷漠的转过身,朝着了海、了尘摆了摆手,两人会意,拖着了司便往门外走,了司想要挣扎,却不是两人的对手,只能不甘的被拖出门外。
一刻钟后,了海走了进来,说道:“方丈,已经处理了。”
方丈点点头,手中的动作不停,心中默念着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