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战国的第二天,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早早地便不知所踪,听一大早来给她送换洗的衣物的女孩子说,他们两个人是和现任炎柱炼狱门太郎一起出的门。
良子想了想,既然是和炼狱先生一起出了门,大概便是一起去调查鬼的踪迹去了。
良子没有换上女孩子送来的衣服,毕竟里里外外裹三层对于挥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挽起黑发的少女在系统面板上点了点,面前便出现了当时在离开百川乡时顺便买的衣服——虽然这样的衣服在战国来说有些奇怪,但到底还是实用些。
可就在良子换好衣服,准备去炼狱家的训练场练剑的时候,她发现——她的长谷部不见了。
十八岁的少女一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等等,她的长谷部是被偷了吗?……不,按照那天和哥哥对战时的情况来看,长谷部应该是能按照自身的意愿现出原形的……也就是说……
“您已经醒了吗,主公?”障子门被轻轻推开,廊上跪坐着的穿着紫色神父服的男人在看见良子慌张的神色后一顿,随后又很快地恢复了平和的神色,双手搭在膝盖上方,恭敬地微微低下了头,“今日有雨,请您小心着凉。”
压切长谷部这么一说,良子才注意到庭院里的确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可即便是下着雨,天气依旧很好,金黄色的日光宁静恬淡,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蛙鸣。
良子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的压切长谷部身上,“你受伤了吗?”
自从死而复生后,良子的体温便比常人要低些,连带指尖也是温温凉凉的。在压切长谷部惊异地抬眸指尖,少女泛着浅淡的粉红色的指尖便这么蹭过付丧神的额角。压切长谷部只觉得自己的额角一凉,阿路基似乎是在上面贴了什么东西,那点隐约的微不足道的疼痛感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您……”
做完这样的举动的少女很快地便拉开了礼貌的距离,她的眼里含笑,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看来哆啦a梦的口袋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系统在良子的脑袋里骄傲地哼哼了一声。
压切长谷部昨晚在良子睡着后便以付丧神的姿态显现,他先是在炼狱宅中走了一圈,确定将危险因素统统排除后,才回了趟本丸。
压切长谷部回本丸的目的本是告诉他的同僚们关于他对于主公的疑惑,结果压切长谷部刚一落地,就被绳索套住了脚,孤独地头向下在空中荡来荡去。
压切长谷部用头发丝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慨鹤丸那家伙睡了一百年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好,还是待会拎着对方耳朵咆哮好。
不过压切长谷部很快地就没有了这个烦恼。
毕竟他被从天而降的扫把打中了脑袋——划个关键词,从天而降。
压切长谷部觉得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但是姗姗来迟的三日月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是清扫庭院的时候去看了看被迫被派去打理马厩的莺丸,结果似乎并不和他对头的马儿抢了他的扫把,还给他抛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你可是五花太刀啊!!!怎么可能被一只马抢了扫把!!!
可偏偏三日月一副无辜又疑惑的模样,还非常具有诚意地说了一声“抱歉”。
压切长谷部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算了。
大概是他运气不好吧。应该不是大家针对他。
压切长谷部这样贴心的想法在一个小时后便迅速的终结。经历了被山伏国广莫名其妙地半夜拉去瀑布修行,又被和泉守塞了一把剑说好久没活动筋骨比试比试的压切长谷部显露出了满脸的疲惫。
注意到本丸的付丧神们从一开始便没有问过他他去了哪里的压切长谷部很快地便推测出了原因。
理了理出阵服的压切长谷部在大广间内,众多付丧神炽热的目光的注视下,终于说出了事实——
“我的确是和阿路基在一起。”
即便是当场最小的孩子,也就是三百岁的和泉守也早已猜出了真相,但这并不妨碍他们——
“太过分了长谷部!!我们在辛辛苦苦的大扫除的时候你竟然狡猾地陪在主公身边!!”
“主公她长什么样?唔,我猜主公身上一定香香的,还会给我好多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