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思路就有不同了。
独取阳明是针刺的治疗方法,而经方对痿证的理解则不同。
因为热毒伤阴的同时,也伤了阳。
患者得病的时间太长,热毒早就不在里,而是跑到了表面,这个时候用针刺在阳明经上治疗,很快就能将热毒给祛除。
但五脏被损伤的真阴和真阳,就不能用这个办法去调了。
所以,独取阳明是治痿证的办法,但痿证造成的五脏受损,却不能用这个方法来调理。
这听起来很拗口,但中医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关注患者整体,而不是病症本身的特性。
当患者真阴真阳受损后,肌肉筋脉失养,常年没有运动,也就意味着患者现在的整体特征表现为阳少阴多。
里寒很重!
这个时候,自然就又得用到生附子了。
陆九思考片刻,随即写下了药方。
生附子、干姜、炙甘草、茯苓、白术、牛膝、桂枝、白芍、当归、细辛、补骨脂、泽泻。
这个药方的结构比较复杂,不过基础方是以四逆汤来配伍加减的。
“喏,这里是七付药,先吃一周看看效果,如果你爸胃口有所改善,睡眠情况也比以前更好,那就说明药起作用了,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就代表我方子不对,到时候,你就只能另请高明了!”陆九道。
这次陆九开了七天的药。
主要也是因为患者五脏伤的太严重了,而且患有痿证三四年,时间也非常长。(前一章把时间写错了,已修改。)
这期间也吃了不少药!
说实话,能确诊渐冻症,还拖了三四年没有去世,已经不错了,很多人确诊渐冻症后,一两年内就去世了,基本没有多少人能活超过五年的。
所以,如果是两三天,效果肯定不会特别明显,所以陆九为了稳妥起见,就开了一周。
但鲁恒并不觉得七付药多了,他反而觉得陆九开少了。
他每次去给他爸去医院拿药,从来都是拿一个疗程,一吃就是两三个月。
“陆院长,那我爸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吗?”鲁恒知道自己这话是异想天开,但他就是忍不住问,哪怕他心里觉得陆九也不一定能治好,也想要一个答案。
人就是这样,矛盾。
“不好说,我现在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一切都得等你爸吃完药再说,另外,每隔两天过来针刺一次,七天后,我会根据你爸的恢复情况作出一个判断,是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会明确告诉你。”陆九道。
七天后吗?
鲁恒也有些期待。
“好,陆院长,到时候你要是能把我爸给治好,我一定给你送面锦旗!”
陆九笑道,“再说,喏,拿着方子去领药吧。”
鲁恒接过方子,然后将他爸抱到了轮椅上,随即离开了门诊室。
拿完药,父子二人走在路上。
鲁树军忽然道,“这……药能……能管用吗?”
他有些大舌头,说话很费力,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想开口。
鲁恒推着轮椅,“吃了再看吧,我哪知道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看了那么多的西医院,没有一个能治好,试试中医也行,而且这个陆九在江汉治好了不少绝症,万一他也能治渐冻症呢。”
“当然,我是不太信的,要真有中医能治这个病,估计也不会被宣传成绝症了,哎呀,不说了,回家吃药试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