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吏部不干了:“我们派下去的人都很努力了,这不是这些年年景不好……”巴拉巴拉说了好一大通。
话题也直接岔开到了千里之外。
皇帝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突然,卫逸站了出来。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他的心腹,他亲弟弟卫适都给吓到了。
因为卫逸出来,竟然不是反对的,反而很顺从的就着李珂的议题,直接拍板收商税,让大家现在开始讨论,要怎么收税,收多少才最合适。
气得底下官员直骂娘,不带这么干的。安国公,知道你家商号赚钱赚大发了,可也不是这么搞得啊,你自己乐意白送钱出去,我们家小业小,可不乐意花这冤枉钱!
可哪怕最头铁的御史也没敢指着卫逸鼻子骂娘。没办法,这位可是带兵的,后面三十万西北大汉呢!
卫逸在朝堂上问了三遍:“若还有异义的,只管说出来。”
所有人肚子里直把卫逸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变,却硬是没有一个敢真说出口。
卫逸于是很理所当然地就开始跟李珂把这事定下来了,只等定下章程你,就开始收税!
于是等早朝一结束,卫适就冲上去拉住了卫逸。
“你是不是疯了?”
边上支起耳朵倾听的官员:可不就是疯了!
对于他的问题,卫逸只是铁青着脸,愤怒甩袖,大踏步离开。
留下官员们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卫逸一派官员急忙跟上,有那耳聪目明的就赶紧叫人打听。
不对劲啊,安国公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
这商税一开,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西北军的商号,就冲华夏堂商业的规模,这税收交上去,那可是天文数字。
这不是给自己割肉吗!
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于是一众大臣一边心底骂娘,一边疑惑开了,怎么卫逸就这么怂了呢。
安国公府被守卫的水泼不进,铁桶一般,根本打听不出什么,但没事,这不是还有皇帝这边嘛。这位身边,可不是什么嘴严的。
自打皇帝登基,多少消息往外头传,不说跟个筛子一样,那也是漏了好些窟窿的。
但出乎意料,这次他们还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皇帝跟申首辅商量了许久,然后卫逸见驾,接着,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了。
安国公这是被拿捏住了把柄啊。
所有人都心里有了数,再联想到之前卫逸提出要收拢佛道寺庙田土产业……这些有什么联系呢?
想不明白啊!
与之相反的,西北军内部的反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