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渝安正在看章公公刚刚交上来的册子,这册子记的都是这次春猎出宫之后用的东西,需要君后过目,当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时,渝安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因为一般都没人敲门的,宫人们进来都是行礼问安。
章公公也看过去。
是席辞墨,他在书房处理完折子就回来了。
渝安把册子交给章公公,“就按你定的来,不用再问我了。”
“是。”章公公拿着册子,朝席辞墨行了一礼,然后识趣的先出去。
席辞墨将挂在墙上的长剑取下,长剑出鞘,一道亮光从剑身滑落到剑尖,锋利、肃杀。
渝安托腮,看着席辞墨安静的擦着长剑,道:“这次春猎,你要带剑吗?
席辞墨声音淡淡的,“不带。”
这次出宫春猎会带上小太子阿恒,因为阿恒也在,所以春猎那两三天,席辞墨跟渝安大概都不会进山狩猎,而是一直陪着小太子,赏赏花,放放风筝,就当是踏春了。
不过对于那些跟随而来的文武大臣而言,是春猎。
说到阿恒,渝安想起了什么,他询问道,
“阿乖呢?”
星转出去了一下,再回来之后就答道,“景德殿的宫人说了,二皇子刚刚已经睡下了,太子还没睡,刚刚闹着要跟鹦鹉玩,胜春她们劝了半天,太子才安静下来,现在在玩七巧板。
那只鹦鹉是席辞墨前段时间刚送给渝安的,名字叫冬天。
但是,渝安还记得之前那只叫乐乐的鹦鹉,再加上前段时间心情也不好,所以一直都没怎么逗过冬天,倒是阿恒,他很喜欢跟那只鹦鹉冬天聊天,虽然基本都是鸡同鸭讲的,但是一人一鹦鹉却都聊的很开心。
听到阿恒在玩七巧板,渝安想了想,问正在擦剑的席辞墨,“对了,阿恒是不是该开蒙了?
所以,需要在翰林院选一位学士来教导、辅佐太子。
席辞墨:“等春猎回来之后再决定。”
渝安哦了一声,他看到席辞墨还在擦剑,起身走到席辞墨的身边,弯腰看着席辞墨,“你有心事吗?
席辞墨说没有,还反问渝安,“怎么这么想?
渝安眉眼带笑,“那你进殿之后怎么都不看我?”瘦了。
”席辞墨将剑放进剑鞘,将渝安抱进怀里,然后皱了皱眉,道:都要胖了。
渝安坐在席辞墨的怀里,反驳道,“才没有,我这两日吃的好多,我感觉
席辞墨摸了摸渝安的脸,目光牢牢锁着他,“瘦了。
渝安不想跟他说话了,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慢吞吞的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我刚刚扎了一个风筝。
“嗯?”席辞墨当然知道,他当时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渝安给蝴蝶风筝糊纸、绘画、还试飞了一下,不过当时天已经黑了,而且没风,所以风筝没放起来。
不过,席辞墨一时没想明白,渝安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渝安把茶杯放下,回头去亲了一下席辞墨,然后才道:“你给我扎一个风筝吧,还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风筝。
席辞墨唇角扬了扬,语气有些无奈,“今天吩咐他们准备的那些竹条,本来就是我想亲自扎一个风筝送给你,谁知道你抢先一步了。”
渝安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亲了一下席辞墨。
席辞墨哄他:“明日,好不好?”
“好。
这样又过了几日,到了出宫春猎的那天。
这次参加春猎的除了有皇帝跟君后,小太子,还有大景城里的皇亲贵族们,以及一些官员大臣们,还有一些官员的家眷也会跟着,还有禁军,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