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婉睁开眼看了红珠一眼,真是个傻丫头,以为什么都能帮她做,“效果不一样。”
有些事琉璃做得,红珠是可以做,但是没必要,琉璃做起来效果比她好,她要的就是那种效果。
“琉璃在宫里待的时间比你长,认识的人比你多,她去做比你更合适,也更容易。”
当然还有一些话沈丽婉没有告诉红珠,琉璃有可能是皇帝萧煜琪的人,也可能是蒋家的人,但是不管她是哪边的人,她的能耐都比红珠大,她去敬事房找范公公撤绿头牌也更容易。
另外就是进了后宫的女人,现在都巴不得能第一个侍寝,应该已经在暗中积极地谋划了,拜托人找敬事房的关系,企图自己的绿头牌能出现在皇帝萧煜琪的面前,让皇帝萧煜琪第一个看上自己。
但沈丽婉并不想侍寝,在这个时候找人去撤绿头牌,就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人。
红珠是她的人,如果红珠去敬事房跟范公公说她头疼的毛病犯了,没办法侍寝,要范公公把绿头牌撤下来,第一范公公不一定会信,即便他信了,到了皇帝萧煜琪那儿,也不一定能通得过,搞不好皇帝萧煜琪就要吩咐太医来给她看诊,只要太医一来看诊,就能看出她根本没有头疼,避宠倒是真的,那就没办法跟萧煜琪交代了。
但琉璃不是她的人,琉璃是宫里的人,甚至是皇帝的人,琉璃去找范公公,说她头疼的毛病犯了,范公公就会信,皇帝萧煜琪也会信,只要他们信了,这一关也就差不多过了。
……
话说两头,琉璃出了怡馨苑,往敬事房去,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琉璃到敬事房的时候,刚好范公公也在,琉璃就把沈丽婉吩咐的事跟范公公说了一遍。
“范公公,沈贵人头疼病犯了,不适宜侍寝,还劳烦范公公把沈贵人的绿头牌撤下来。”
范公公琢磨着琉璃说的这个事儿,好端端的沈贵人怎么就头疼病犯了?那个沈贵人他也有所耳闻,在这新进宫的八个贵人主子里面,沈贵人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个,听闻周大海和白济奇他们都有关照过她,周大海和白济奇可不是会无端端关照谁的,既然他
们会关照她,就说明他们很看好她,是以他也想着若是这沈贵人得了宠,他也能去跟她讨个好。可没想到这才刚册封,一天都没到,就头疼病犯了,怎么头疼病犯得这么不是时候,还真是个没福气的!
“沈贵人的真犯病了?”范公公还想着这事能不能有点儿转圜的余地。
琉璃点头,想起沈丽婉那虚弱的样子,内心里不禁生出怜惜,“我去看过了,真犯病了,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范公公听了叹了一口气,又道:“她既然犯了头疼病,你们有没有去太医院请太医去给她看诊?”
琉璃摇了摇头,“没有,沈贵人不让请。”
“怎么就不让了?”范公公有猜到原因,但还是不是很确定,是以多问了一句。
琉璃抿了一下唇道:“沈贵人说她刚册封就请太医不好。”
范公公默了一下,“倒也是这么个理。”
宫里面,多少人为了不犯宫里的忌讳,生了病也是忍着的,不到那个必要的时候,一般不会去请太医。
“罢了,我就把沈贵人的绿头牌撤下去吧。”范公公叹息一声。
“那就谢谢范公公了。”琉璃忙跟范公公道了谢。
“这也不过是我的职责。”范公公说的倒也是实话,他管着绿头牌,若是哪个后妃生了病,不能伺候皇上,本来就是要把绿头牌撤下去的,他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琉璃当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该谢的还是要谢,她塞了一个荷包给范公公,让他拿着喝茶。
范公公并没有推却,直接把荷包收了,算是表明了态度,答应了这件事。
说起来,现如今这宫里头,新册封的贵人主子们一个个都挤破了脑袋,恨不得给他塞银子,好让自己的绿头牌能出现在显眼的地方,最好是放在皇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好让皇上天天翻自己的牌子。
也就只有这沈贵人不一样,塞银子给他,是为了让他把自己的绿头牌给撤了。
虽说是生了病身子不舒坦才这么做的,但她也是头一个如此行事的人了。
“回头等沈贵人的头疼病好了,你再来跟我说一声,我再把绿头牌给沈贵人放回去。”范公公到底是拿了银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