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是吧……我还感觉到好像丹田热了一下……”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是啊。
狂扬啧啧摇头,开始给他们上课。
江随澜:“……”
把一群孩子说得从兴致勃勃变成了黯然神伤,蔫蔫散去,狂扬才满足。
“你干嘛打击他们呀……”江随澜说。
狂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让他们以为自己当真天赋异禀不成?这几个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所谓感受到灵气,都是错觉。我还奇怪呢,怎么错得如此统一。”
江随澜沉默了片刻,羞愧道:“我昨天给他们讲我刚修炼时如何感觉到灵气来着。”
就是,一阵风,一阵热嘛。
这下换狂扬无语了。
他叹道:“你也不是刚修炼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连这些都没搞清楚。”
江随澜有点走神地望着河灯。
这条河叫碧河,从尔江分流而出。
每年灯节都有人放河灯,和“在烟花盛放时亲吻喜欢的人就会永远在一起”一样,放河灯也有个说法,“在花灯上写下愿望,放河灯随碧河漂流,愿望就会实现”。
江随澜写的愿望是,希望宝宝能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他现在的肚子已经隆起些许,衣裳穿宽大点也就勉强能藏。
江随澜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对狂扬说:“当初我就是这么感觉到的,我和师尊说,师尊也没有反驳我,还说我很好。我以为那是对的……尽管后来正式修炼发现灵气的确不是风,也不热,但我一直以为,第一次的感觉可能就是不同些……”
“随澜,”狂扬忽然上前一步,拥住了他,微微低头,在他耳畔说,“现在若是见了你师尊,他要你跟他走,你会走吗?”
江随澜怔了怔,他往后退了一步,狂扬就把他往前拽一把。“告诉我答案,随澜。”狂扬说。
“我……”江随澜说,“不会。”
他顿了顿,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又重复了一遍:“不会。”
狂扬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抬起手,捏着江随澜的下巴,亲了他一下。
江随澜吓了一大跳,正要挣开,猛然听到背后嘶哑的声音:“随澜。”
猫扑到他衣角,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这只漂亮又高傲的白猫,在小银峰时可没跟他这么亲昵过。
狂扬带着笑轻声说:“镇定点。”
江随澜身体僵硬地一寸寸转过身,面对殷淮梦,扯出一个笑容:“师……是孤琴仙尊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