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咿委屈地扁着嘴:“怎么又是我?”
“你男人把那么大个集团都给我扔了,你给我种点萝卜怎么了!”陈茉如嘟嘟囔囔的,“明儿就去买萝卜种子,这次我亲自去。”
周予白轻轻拍了一下乔咿的头:“我帮你种。”
雪下得越来越大,很快路上积了一层,临到最后,乔咿也没走成。
况且她的行李箱还被当礼物扣了。
保姆领她去客房,悄悄说:“夫人早就让给你准备了,昨晚还守着电视看你比赛呢,你票数低的时候,她急得给老李打电话,非让给你刷票。”
“啊……?!”
“没刷没刷,老李说要是刷了,予白肯定要生气的。”保姆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夫人其实不凶,年前就给大家放了假,还发了双倍工资,我是家里没什么人了才留下的。还有那蝴蝶,她自己拆的。”
室光温软,乔咿垂眸浅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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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客房,但乔咿晚上并没在那睡。
周予白带她上了顶层最西户的小阁楼,那上面的屋顶是透明玻璃,两人躺在榻榻米上,看头顶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
乔咿枕着他的手臂感叹:“哇,这里好漂亮啊!”
周予白垂眸看着她,淡淡道:“这里我是爸爸设计的。”
乔咿仰起头,以为他会难过,但并没有,周予白像在给她讲睡前故事,缓缓说:“我妈妈喜欢看雪,又嫌外面冷,他就设计了这里,所以我想,他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爱我妈妈吧。”周予白自嘲地笑了一下,“但他又从没陪我妈妈在这里看过一次雪。”
人生的遗憾如果有千百万种,自己最至亲的父母不相爱,也是其中一种吧。
但身为子女,又总是无法改变任何。
“那我们以后陪她看。”乔咿有点小兴奋地要起身。
“今天别喊她了,她难得吆喝着早睡。”周予白点了点她的鼻尖,“来,跟我说说,以前除夕你都做什么。”
乔咿鼓了鼓嘴,重新躺下来:“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小时候就跟外公一起看春晚,吃年夜饭,还会跟巷子里的小伙伴放烟花,后来自己在桦市……宿舍睡一觉就过去啦!”
周予白的眼眸比漫天雪花更缠绵:“那我和妈妈,以后也都陪着你。”
外面,陈茉如端着两碗小汤圆怔怔听着两人的话。
雪似被,夜如歌,都红了眼眶。
第二天大早,乔咿要回去了。
陈茉如拿了两个红包,一人发一个。
出了门,乔咿注意到周予白的那个,明显比她的大许多:“咦?”
“可能我年龄比你大,所以压岁的红包也大,来,看看多少,男朋友双倍给你补差价。”周予白说着打开红包,人一顿,“这是——”
一分钱没有,只有一个户口本。
周予白缓缓抬眼:“妈。”
陈茉如端着养生粥抿了一口,板着脸:“省得你来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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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年,两人都过得很简单,不是在周予白公寓,就是在乔咿的出租屋,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或是去超市购物,再一起回去做饭。
通常都是周予白做,乔咿在一边等着吃。
但周予白的饭,都是要有回报的。乔咿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