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没能给路菲的胸部造成突飞猛进的二次发育,反而是给她的五官带来了令人惊喜的改观。
秦丽丽之前不认识路菲,高兰日日跟她生活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发言权。路菲在来凯的心里永远占据特殊地位,他同样也没有发言权。
来凯下了飞机,直奔路菲住所,扔下一只大箱子,话没多说就走了。路菲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衣服。
他可能觉得在国外,什么名牌大牌的都不稀罕,很有心机地捎来许多丝绸服饰。色彩明艳的,素雅清新的,有简约款,也有礼服款。没说专门为参加酒会准备,但从中挑出一件并不困难。
唯一有发言权的是一年多没见的薛其。
薛其负责的媒体集团,最近筹办了一家珠宝杂志,部分广告费是用珠宝来抵资的。手头的样品现货特别多,珠光宝气琳琅满目。他又不能拿这些送女友,谁让人家是老板的千斤呢,廉价倒不至于,主要是赠品送人,总显得不大气。
薛其和路菲就无所谓了。这次来美国,他给路菲带了一套宝格丽的珍珠项链。精美绝伦到无法用语言形容。链条比颈项稍稍宽一圈的彩钻熠熠生辉,底端坠着三颗从小到大的圆盘珍珠,通体粉璧无暇,透着哑光质地的细腻高贵。
“无事献殷勤,说吧,薛总有什么事?”看到这串价值不菲的项链,路菲心里大概有个底,薛其没什么事可求她的,至少目前业务上没有,那么唯一有可能求到她的,就是他跟路茜的儿子。
“看你说的,都当妈妈的人了,还搞得这么功利。我真是完全没想到啊,生完孩子的女人可以如此惊艳。这根项链配你,那简直是绝了!”
薛其这话一点儿都不是恭维。
他俩是酒会的前几天约在距路菲住处不远的咖啡厅见的面。虽然也不是什么正式会见,但毕竟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好歹得收拾一下。
路菲简单地涂了有修颜作用的隔离,抹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口红。九月初的天气依然炎热。她从来凯带过来的衣服里,拣了一件浅灰色的丝绸长款连衣裙,挽着松松的发髻,出现在咖啡厅门口的时候,她看见薛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记得当年你从纽约时装周传回的照片吗?窈窕淑女,无敌侧颜,你代言郑州公司的那组宣传海报,我们可是半年多都没下架呢。后来请专业模特拍的,都没有你那张传神。”
“跟当年没的比啦……”
“说真的,路菲。喝洋水的中国女人,都有那么一股越长越凌厉的趋势,你就不一样哦。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你听了可别生气啊,那是又欲又纯。”
“做媒体时间长了,嘴都这么油吗?喝羊水的那是婴儿!”路菲故意调侃他,“我不敢学传媒了,将来混进你们堆里,是不是也得油腔滑调?”
薛其当然听懂她的揶揄,不好再兜圈子,便直截了当地说:“说真的路菲,没敢约在家里见面,就是有事想跟你商量。我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明年要谈婚论嫁。但她跟我的约定是丁克。我妈催孙子不是一年两年了,眼看我十年八年也交代不上,说不过去啊……”
“当年可是你说不要孩子的啊,现在我姐过得好着呢。小家伙有爸爸。你这时候蹦出来抢孩子不太合适吧?”没等他说完,路菲直接把话题切走。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出面帮着跟路茜说说,等孩子再大一点,能不能让我抱回去给我妈看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替我度过这一关,需要怎么补偿尽管开口。”
“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吧?你平时对孩子不闻不问的,跟我姐也不联系。现在生说把孩子带回去认祖归宗,你倒完成任务了,我姐情何以堪啊……”
“所以这不是跟你商量嘛,这次来美国主要是负责带队,记者带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你看我有没有必要去纽约看看她们母子?”
“那不巧。我姐回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