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潋滟的眸光闪了闪,她话锋一转,声音微微拉长:“你给我带草莓蛋糕来,我就告诉你。”
凌晨四点要吃草莓蛋糕,难度不亚于凌晨一点要吃油条,可电话那头的人却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十分爽快,像是早有准备。
黎暮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红唇微张,对着电话那头的债主说出了她所在的酒馆地址。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牌连号的白色蓝顶的劳斯莱斯曜影停在酒馆门口,一头肆意又嚣张的复古红发的傅朝安倚靠在车上,他给黎暮拨去电话:“小黎,哥哥到了。”
不到五分钟,傅朝安就看到黎暮穿着一件紫色的做旧款牛仔外套,从小酒馆迂回延长的门廊噔噔噔的跑出来,身后是只穿了一件白色薄卫衣的徐超然。
“你来啦!”
话音刚落,黎暮看清了倚靠在车上的男人,她鼓起脸颊,撅着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小声问道:“怎么是你?”
傅朝安大步走上前,拉着黎暮往怀里一带,把人揽在怀里,他垂头看着她因酒醉红扑扑的脸颊,轻声问:“不是我是谁?草莓蛋糕吗?草莓蛋糕可不会开车。”
黎暮白了他一眼,在他胸口撒娇似的的锤了一拳:“哼,草莓蛋糕有被冒犯到。”
她娇娇软软的样子,让傅朝安的心化了大半截
。
这人喝醉后乖巧的很,不吵不闹不犯混,只是乖乖的靠在他怀里,迷醉的酒精与她自带的香气,让他上头。
她热热软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呼吸间从鼻腔喷洒出湿热的气息,气息缠绕在他胸口的皮肤上,似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的心,酥酥麻麻的,像一股电流在体内冲撞。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是在勾引。
他的身子麻了大半,腰都软了,呼吸声重了一些,就连体温也升高了一些。
傅朝安面对徐超然这个记在小本本上的假想情敌客气多了:“你住哪儿,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公司派车来了。”
徐超然拒绝了傅朝安的好意,她要去的机场和黎暮家是完全不顺路的两个方向,与其在路上浪费时间,不如让黎暮早点回家休息。
她不愿意傅朝安也不勉强。
傅朝安记得黎暮身上这件外套是徐超然的,她在别墅区穿过几次,便让黎暮把外套还给徐超然,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在黎暮身上。
他低头在黎暮红通通的小鼻尖上轻咬一下,沉声教育道:“以后不可以穿别人的外套,听到没有?”
黎暮在傅朝安胸口蹭了蹭,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随后,傅朝安看了眼徐超然道:“我先送她回家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徐超然用点头示意傅朝安,她知道了。
黎暮却嚷着说,自己要看徐超然安全坐车离开,才能跟着傅朝安走。
徐超然的嘴角微微翘起,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暖流。
不到十分钟徐超然公司派来的车就到了,她长腿一跨迈进车内,关上车门前,对黎暮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示意她电话联系。
黎暮乖巧的点头,唇边漾着笑容,她送给徐超然一记飞吻,奶里奶气的声音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徐哥,爱你哦,回来时,记得来我家玩。”
“好,快回家休息吧,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徐超然说完这句话,车就开走了。
待黑色的商务车消失在夜色中,黎暮才坐上傅朝安的副驾驶,引擎声划破了长空,白色蓝顶的劳斯莱斯曜影离开了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