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道者顿了顿,然后继续对欣桀秦说道:
“谕殷的实际战力在教会内部,已经属于上游的实力,加上我赋予她的一系列应急准备,如果论单体实战能力,在教会内超过她的加上你我也不会超过七人,但是现在谕殷却在连超载都没有来得及开启的情况下,被对方击至重创,桀秦,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欣桀秦想了一下,突然明白的“圣者”的言外之意,她随即回应道:
“圣者的意思是,抛开谕殷叛变的可能性,那么对方很可能存在二级构造体,如果这种程度的机械体被进一步解除限制,那么我们的地位就处于极其不利的情况。”
布道者点了点头,它想到曾经那个自己只能仰视的机体,便有些妒忌的说道:
“兹德内克可以成为机械体的首领,无非就是它被某种势力或者能量进行过开化,解除了机体的限制机制,才拥有了那种级别的力量,如果是我,我照样可以和它一样,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罢,布道者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控,它强行压下自己意识核心中的情感,倚靠在身后的“圣椅”上,对欣桀秦摆了摆手,用疲惫的语气说道:
“算了,我们机体存在限制的事,你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会害死你自己,去准备一下谕殷的事宜,我累了,退下吧!”
“是!圣者您注意机体稳节度,一有问题请随时传唤我,卑职先退下了。”
待欣桀秦的背影消失后,布道者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默默的说道:
“桀秦,不要怪我狠心,如果你知道了解限的方法,得到了更大的力量,那么你也会成为我的敌人,至少在现在,我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仆从,必要时,我只能牺牲你了,但这本来也就是你的义务,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谕殷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在了她的美眸中,她小心的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谕殷随即环视了一眼四周,虽然这个房间她并不熟悉,但她可以确认,这里并不是审讯室或者审决室。
“看来,教会并没有识破我的计划,至少没有对我起杀心,这样便是最后,我必须再次获得圣者的信任,这样的话我才能及时的为叶晨提供信息和情报,否则我单方面的违约,让妹妹得不到救助就糟了。”
想到这里,谕殷从冰冷的机械台上下来,四处寻找才在一旁的防护舱柜内找到了一件略显暴露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件浴巾类的遮羞用品,教会内的许多女性改造者在改造后,普遍不再注意自己身为女性的尊严,为了轻便甚至一丝不挂的在教会内行动,这让谕殷很是无语与反感。
合金隔离门在谕殷靠近时自动打开,谕殷一离开房间就有一男一女两名教员跪拜在她面前,而她对这两人的意图有些谨慎,并且对其中一名男性教员的性别问题也非常在意,受自己华国血脉的影响,谕殷对男女之间的交往礼记颇为在意。
自己现在的样子被低级教员看在眼里,显然让谕殷有些敏感和不适,她把衣布朝着脖颈的方向拉了拉,然后用隐含着不悦的语气向两人问道:
“怎么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故意在找我的不愉快吗?”
谕殷的三连问让这两名连改造者都不是的低级教员颇为恐惧,他们只是被派到这里查看“审决者”谕殷的恢复状况,如果就此丢了性命可就冤了,其中的女性教员赶紧拉着一旁的同伴彻底跪在谕殷面前,用因为恐惧有些发抖的声音说道:
““审决者”大人,是罪下冒犯了,请您息怒,我们只是被派往这里查看您的恢复情况,圣者吩咐说如果您醒来,就让您去往圣殿见祗。”
谕殷看着目前的两人,又不禁觉得无奈和不忍,她通过两人恭敬和卑微的语言和姿态,就可以看出他们是被教会内部管理层压迫的“苦命人”,这也是她厌恶教会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归一教会,低阶教员与仆人没有什么差别,不!或许在那些所谓的“上位者”面前,这些人类就是奴隶,倘若他们犯了什么错误,轻则被肆意虐待至残疾,重则直接被当做叛徒残忍的杀害。
当初谕殷也曾经在底层待过几天,但她是无比幸运的,在噩运降临到她身上前被圣者挑中进行改造,永远的脱离了那片黑暗,所以看到这两人,谕殷顿时心生怜悯,她轻轻摇摇头,对两人用明显轻柔得多的语气说道:
“好了,我不怪你们,也是我的情绪激动了,知道圣者叫我去面见的内容吗?”